似乎都亮白了几分。
世上就有这样一种人,只见一面,就能夺人心魄的。
夜轻染看着容景,眯了眯眼睛。
群臣齐齐屏息,皇上昨日夜闯荣王府之事早已经被百官得知,人人都知道在紫竹院动了刀剑隐卫,也知道这二人明暗刀风剑雨,都想着不知道今日又有怎么一番不见血的刀刃。
德亲王只看到容景一人,没见到云浅月上殿,脸色稍霁。
“皇上万岁!”容景来到大殿中央,微微一礼。他自然从来不用跪拜。
“景世子今日比昨日看起来精神很多,看起来是一夜好眠了?”夜轻染扬眉。
“托皇上洪福,睡得还算不错。”容景淡淡一笑。
“景世子妃也一夜好眠了?”夜轻染眸光微转,“景世子妃没上殿来,是没睡够,还是在心疼那株珍品牡丹?”
“珍品牡丹长得很好,她昨夜睡得也很好,只是不愿意上殿来而已,怕一不小心毁了金椅,或者是再不小心伤了皇上。如今在府中和婢女们踢毽子呢。”容景提到云浅月,如玉的面上挂了一丝暖暖的笑意。
夜轻染眸光一缩,“哦?在踢毽子?这么说景世子妃身体大好了?”
“身体大好到不是,但是小小活动一番自然可行。”容景微微扬眉,“皇上将景在病中宣上朝,难道只是问臣这些许小事?”
“自然不是!”夜轻染神色恢复凛然,一派正色威严地道:“是有一件大事要听听你的意见。”
容景不再说话,静待下文。
“副中郎将赵大人查出朕登基之日遇刺一案和你那日在承乾街被谋杀一案,均是南疆叶倩暗中谋算。众位爱卿群情激奋,说南疆狼子野心,想我天圣天崩地陷,请求发兵,要征讨
南疆,你意下如何?”夜轻染询问。
容景微露讶异,“原来这两件大案都是叶女皇施为?”
“不错!证据确凿。”夜轻染道。
容景扬眉,如玉的手弹了弹不染纤尘的锦袍,温润的声音含了一抹凌厉,“南疆胆大妄为,狂妄无忌,想要祸我天圣泱泱大国,自然不容她谋算。关乎天威社稷,自然要出兵征讨,令南疆给个说法。否则她今日敢谋杀皇上,岂不是明日就敢颠覆河山?定不能姑息。”
夜轻染一拍金椅扶手,“好,朕就听景世子之言,即日起,出兵征讨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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