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膝跪在地上,行的是军礼,“秉皇上,景世子妃抱了一个孩子进了宫,说要见皇上。如今正来到金殿了。”话落,他看了一眼夜轻染,又补充道:“属下让景世子妃去暖阁等候,景世子妃不去,似乎是……要闯金殿。”
群臣闻言齐齐一惊,他们对上次云浅月怒闯金殿毁龙椅的事情还记忆犹新。
几位老臣如德亲王孝亲王之辈和朝中新贵之流如容枫沈昭苍亭,齐齐都看向容景。
容景听到云浅月要上金殿见夜轻染,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想到抱着一个孩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动声色地站在殿中,面对众人看来的视线,他神色如初。
夜轻染“哦”了一声,问道:“什么样的孩子?”
“锦绣被褥包卷,属下没看到样貌,便急急来禀告了。”陈绍道。
“平王夜天赐?”夜轻染虽然是问话,却是带着几分肯定。
“应该是,属下不敢望断。”陈绍道。
夜轻染扬了扬眉,看向夜天逸,夜天逸对他摇摇头,意思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移开视线看向和夜天逸并排站着一起的容景,“景世子,你可知道她来做什么?”
容景摇摇头。
“你竟不知?”夜轻染眯了眯眼睛。
容景淡淡一笑,“内子在荣王府不受半丝限制,她想做什么,完全有自由。景不知她今日何以有此一举也不奇怪。”
“她应该在府中养伤吧?”夜轻染道。
“应该是!”容景点头。
夜轻染微微前倾的身子向后一靠,靠在了金椅上,不再说话,面色有几分沉思。
这时,殿外传来御林军齐齐拔出刀剑拦阻的声音,“景世子妃请留步!”
没听到云浅月的声音,顷刻间,却传来噼里啪啦刀剑落地的声音。
殿内的文武百官面色齐齐一变,想着景世子妃二闹金殿,一句话不说动手就打了守门的御林军,她当真是无法无天,天不怕地不怕了,齐齐看向夜轻染。见到上面的皇上懒散地靠在金椅上,忽地想起昨日登基大典的事情,依照二人的纠葛,景世子妃无论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恐怕他也不会怪罪,都齐齐不言声。
夜轻染仿佛没听见,并未说话。
刀剑兵器一阵响声之后,便传来一片痛呼倒地声。
显然外面的人不敢对景世子妃出手,只能阻拦挨打的份,昨日观凤楼祭天,皇上问景世子妃要他死还是要他活,景世子妃说了一句死,皇上便放弃抵抗任箭雨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