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心,就仿佛带着一种隐晦的暗示,从前他不就是那样,按照她的意思走吗。
白景挂上电话,唇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他的爸爸果然爱他,他说今年不想上学,爸爸就说明年再去报名,他说现在不想回家,爸爸就问他钱够不够花,他说他想去b市看爸爸,爸爸沉默了片刻,哎呀,不行,我这段时间很忙,要去x省开会,你来了我恐怕不在,等爸爸忙完以后就去看你好不好?
他是永远忙不完的,白景淡淡一笑,这样的宠爱啊,说实话,有时候他真不知道爸爸究竟是怎么想的,政客的心思他不了解,或许永远都猜不透,宠他,爱他,对他千依百顺,或许就跟爱着一个玩意儿一样吧,就像他小时候养的雪郎,那是一只茶杯犬,当时妈妈刚去世,他才被爸爸接过来,心里不安、惶恐、害怕,七岁的孩子已经懂事了,他知道别人都骂他没爹的孩子,面对陌生的父亲,他既欣喜,又害怕,妈妈已经不在了,要是父亲也不要他,那该怎么办啊?
父亲送给他茶杯犬,他好喜欢,小小的,很可爱,让他在陌生的环境里,变得开朗起来,然后他一直宠着它,爱着它,关心它,对它有求必应,但有了新朋友的时候,他记得他带雪郎出去炫耀,大冬天的,回来之后雪郎就病了,然后就再也没起来。
当时他伤心了好久,还发了很大脾气,就连新朋友都绝交了,但他从没想过自己有错,不该把雪郎带出去玩,茶杯犬本就难养,他明明就知道的,不是吗?可他依然故我。
他想,爸爸或许就是把他当作一个玩意在养吧,喜欢的东西,自然是要宠着、爱着、护着,不需要他有多出息,也不需要他有多能干,反正爸爸什么都有,养活他一辈子又如何,如果不是末世爆发,他只要做爸爸的乖儿子,或许他真的会被宠一辈子吧。
白景淡淡的想道,心里没有一丝情绪,就好像想着陌生人的事情一样,他不怪爸爸,真的不怪,他本来就是私生子,爸爸提供了他良好的生活环境,宠他,爱他,他又有什么好怪的,难道怪爸爸不该对自己好吗?怪只怪自己贪心,要求的太多,奢望的太多,所以在被放弃的时候,才会那么愤怒,那么伤心,那么震惊,那么不可置信。
收回思绪,白景不再想它,上辈子的事情,现在对他来说恍如隔世,实际上也真的隔了一辈子,那么遥远的回忆,不管爸爸这辈子对他如何,反正他不打算去b市,以后也不会遇到,他又何苦想那么多,再说,这辈子,他也不会是任人欺凌的白景,人敬我一尺,我当你不存在,人欺我一分,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