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肯定是坐不得的,两人携带的法器中有不少都属于金属物品,去火车站的话,怕是安检都过不了。
所以许潇很干脆地租了辆面包车,六座的车厢,三个人坐进去以后,剩下的地方就用来摆放行李,绰绰有余。
等所有人都坐好以后,许潇一脚踩下油门,开出了市区……
……
避雨县是个小县城。
和流水市相距不算近,差不多一百多公里的路程,就算路途畅通无阻的情况下,也要半天时间才能达到。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小县城和落花市算是接壤,距离落花市市区只有六七十里,反而比到流水市的路程还要近许多。
许潇和慕容嫣是下午出发,达到避雨县地界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夕阳西下。
“张伯父现在,应该是住在县医院吧?现在这个时间过去,不算打扰吧?”进入城区的红绿灯路口,慕容嫣回头看了张明旭一眼。
张明旭马上点点头:“当然不算,我爸他一直在等你呢,咱们直接过去吧,我怕到明天……可能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毕竟躺在病床上的人是自己父亲,张明旭也不好意思说的太直白,但许潇和慕容嫣都很清楚,张父的情况,怕是不会太好。
当下,许潇踩下油门,在车内两人的指引下,在路上拐了几下,开向了县医院的方向。
……
张明旭的父亲叫张安世。
很普通的名字,就像他的相貌一样,敦厚朴实,属于那种丢进人群中就找不出的类型。只是这个时候的张安世,正躺在医院的重症病房,旁边的架子上挂着点滴,全身枯瘦,皱缩的皮肤下面骨骼分明,脸色更是苍白如纸,一看就是病得很严重的样子。
这里的严重,外伤倒还是其次,至少没有缺胳膊少腿的,但是看得出来,这位民间法师的气息非常紊乱,几乎完全没有规律可循。一般出现这种情况的人,都是那些处于奄奄一息之际的将死之人。
虽然之前就有过这方面的预感,但真正见面的时候,许潇和慕容嫣才发现事情比想象中更为严重。
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事情,才会让一个几个月前还身体硬朗的人,变成现在这副摸样?
“张伯父。”
慕容嫣显然不是第一次和张安世见面了,礼貌地喊了一声,跟在旁边的许潇也跟着打了个招呼。
在看到慕容嫣进门以后,躺在病床上的张安世扭过头来,浑浊的双眼中发出了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