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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赐没有阻拦文倩，而是拉着金思羽的手，一起跑了过去。
凌霄子死得很惨，支离破碎，惨不忍睹，连下巴上上的胡子，都被鬼婴扯掉了。
“师父……”文倩跪在地上，把师父残破的遗体，往一块拼凑。
“碎成这样，拼不起来了，可惜我的仵作工具包没带来，要不可以帮忙缝一下。”金思羽说道。
文倩愤怒地一扭头，瞪了金思羽一眼。
金思羽耸耸肩，表示无辜。她是法医，有时候解剖尸体完毕，会顺手把尸体收拾一下，使之看起来完整一点。
张天赐首先观察前路，确定暂无危险之后，这才蹲下身来，劝慰文倩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凌霄子前辈以身殉道，必将流芳百世，虽死犹生。”
“师父……”文倩犹自啼哭不止，眼泪一颗颗地砸下来。
“文倩，我们先离开这里，抓住主凶以后，再回来收拾你师父的遗体。如果不能擒获主凶，只怕你师父死不瞑目。”张天赐催促道。
文倩这才停止哭泣，趴地上给师父磕了三个头，站起身来，和张天赐金思羽一道，继续向前。
前方的地道，有了一点弯度。
金思羽忽然抢上前一步，用手捂住了张天赐的电筒，低声道：“关灯。”
张天赐知道有情况，急忙关了电灯。
金思羽抬头看着前方，眼里荧光一闪，随后低声道：“有人过来了，手里拿着枪……手枪，距离我们，还有四十米左右。”
“有枪？”张天赐皱眉，让金思羽和文倩全部蹲下，低声道：“你们别动，等我去看看。”
“天赐，太危险了，地道没法躲闪，人快不过子弹的，还是先回去吧。”金思羽扯住张天赐不放。
“不怕，我用法术对付他。对了，对方用的是什么枪，有多少子弹？”张天赐问道。
金思羽又朝前面看了一眼，低声说道：“左轮手枪，满膛的话，是六颗子弹。”
张天赐点点头，道：“好，我来作法引他开枪，等他六颗子弹打完，就是他的末日！”
“你要怎么作法？”金思羽还是不放心。
张天赐没有回答，从身后的背包里取出一张白纸人，用指尖血在纸人的两眼上点了点，随后右手掐诀一指：“五雷使者化千真，吾今与汝合其形。太上金口传授计，教吾身外更有身。急急如律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