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以后，张天赐手里拿着三个巴掌大的牌子，从打印店走了出来。
牌子上写着字，木工，瓦工，油漆工……
张天赐在路边蹲下来，把牌子摆在身前，冲着金思羽一笑，问道：“还有点民工的样子吧？”
“少了一个安全帽，衣服也不像，还要完善配置。”金思羽说道，一边打电话叫出租车过来。
两人再次上车，去买行头。
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张天赐彻底变了模样。
脚下是黃色的力士鞋，裤脚卷了两道。上身是一件泛白的旧军装，头上带着安全帽，身后背着工具包。
三个小牌子摆在路边，张天赐蹲在牌子后面，果然是一副吃苦受累的民工形象。
金思羽挥挥手，坐上出租车，开到了长街的另一头。
张天赐把帽檐往下按了按，眼神在对面的横塘小区门前扫射。
不多会儿，一个中等个头的男子，戴着墨镜，从东往西，顺着横塘小区门前的马路，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张天赐一眼扫见，不由得微微拧眉。
那个男子没注意到张天赐，依旧缓缓地散步，一边向横塘小区里扭头看着。
越走越近，张天赐忽然收拾东西站了起来，迎着那男人走了过去。
张天赐低着头，安全帽遮挡了半张脸。
那个男子也没注意，和张天赐擦肩而过。
就在擦肩的瞬间，张天赐的鼻子抽了一下，忽然一转身抓住了那个男子的胳膊，右手在他的屁股上猛地一拍，大笑道：“哈哈，钱老板，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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