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去时,却见下面是一大摞密密麻麻的小楷,其他也就罢了,阿烟看不真切,只是恍惚间入目的,却有一段很是熟悉的句子。
恍然正是:笑之王差,佩玉之傩。淇水悠悠,桧楫松舟;驾言出游,以写我尤。
这不是上辈子自己写过的诗词,这辈子却被李明悦盗了去的那个吗?
阿烟心中颇感震惊,面上不免露了出来。
萧正峰抬眼看了下桌上的诗词,知道他必然是看到了的,当下依旧笑,却是没说什么。
这事儿其实本就是贼干的事儿,不想让她知道的,谁曾想只一时贪图美色,就这么让她看个正着。
他嘿嘿一笑,顾左右而言她:“烟儿,天色不早了,我们歇息吧。”
阿烟见他并不愿多说,也就为他打了一个圆场,掩饰地笑道:
“这个诗写得真好,是谁写的啊?”
说着时,仰脸看向他,故意瞥了他一眼道:“该不会又是哪个姑娘家吧?”
萧正峰见她如此,总算松了口气,便淡淡地道:“我也不知,是一些陈年卷宗罢了,涉及到一个案子,我拿出来看看而已。”
他神态淡定从容,端得是诚恳老实,不过阿烟却看到他右耳朵来来去去上上下下的动啊动,动得犹如一只兔子耳朵般。
哼,这人实在是一个心思沉思的狐狸,哪个说谎有他这般淡定自然,实在是——
阿烟在心里咬牙切齿,不过面上依旧是笑,一边笑着,一边用手指头狠狠地拧了他的胳膊。
萧正峰虽然不疼,但也觉得委屈:“烟儿,怎么又拧我?”
阿烟淡淡地道:“打是疼骂是爱,夫君,这是烟儿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