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峰到了晌午时分才回来,一同回来的还有几个丫鬟。青枫原本有些担心她们,看她们神色还好,知道没什么事,这才放心。
萧正峰进屋的时候便见阿烟正躺在床上半合着眸子呢,女儿家修长细密的睫毛在白瓷一般的肌肤上投射下些许阴影,她看着就跟用最细的笔墨描绘出的画儿一般,风一吹便散了,阳光那么一照,就能烟消云散。
阿烟半睁开眸子,扫了眼萧正峰,淡道:“大伯母那边怎么说?”
萧正峰低声道:“大伯母依照家规罚了那媳妇,至于立允的事儿,她又没有证据,不过道听途说罢了。”
他唇边泛冷,淡道:“别说没证据,就是有证据又能如何?萧家诸房素来谨守家规,唯有这萧立允,勾有夫之妇,毁我萧氏清誉,这等不肖逆子,本该重罚!”
阿烟挑眉瞅着他:
“可是如今她既知道这事儿是你挑出来的,怕是记恨你,纵然是她有错在先,她也恨你。”
萧正峰想想也是,面色便不太好看,眯着眸子道:
“这事儿本来天衣无缝的,不知道怎么就传到她的耳朵中,我稍后必然细查。”
阿烟听他这么说,也觉得有些诡异,按说萧正峰做事应该是稳妥可靠的,不至于这点子事儿就被人捉住把柄,除非是有人刻意去查了,并把这消息给了那立允媳妇。
她在脑中将自己所知的几个人都过了一遍,最后皱眉道:“朝中的事儿,我是不懂,可是如今你既成了父亲的女婿,难免引人注意,凡事儿你总是要多加小心。”
萧正峰脸色原本凝重,此时听她这么说,忙点头道:“娘子说得是,为夫自然是听你的话,以后行事越发谨慎小心,绝对不能让人抓了把柄去。”
阿烟见他这般,只觉得心里暖洋洋的舒服,也是忍不住笑了。
晌午过后,孙大夫再次过来看诊后,说是应无大碍了。阿烟歇息了片刻,那边青枫却打探到消息,说是立允媳妇被罚了月钱,并一年之内关在祠堂里抄写经书,不准外出。
阿烟听着,想起之前那立仁媳妇被休的事儿,心中却并不觉得高兴,只觉得身上懒懒的。
到了傍晚时分,青枫服侍着她喝了半碗粳米牛乳羹,谁知道用完后,她便觉得晕沉沉的难受,头重脚轻,浑身虚弱。萧正峰看她脸上泛着不寻常的红泽,上前握住她的手腕探了探脉络,知道这是又高热起来。
他也明白这高热总是要反复的,可心里终究担心,便忙命了青枫取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