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吃过烤鱼后,阿烟回到寺中,特意念了几遍大悲咒,以清心净气,消除自己在佛家后院杀生吃鱼的罪孽。
绿绮从旁看着忍不住笑起来:“姑娘,吃都吃了,反正是在后山,佛祖不知道的!”
阿烟慢悠悠地警告了她一眼,她这才勉强忍住笑。
因这是在大相国寺的最后一日了,便特意去见了住持大人,一为告别,二为感谢他这几日的招待,并捐赠了香油钱。
从住持大人那里出来的时候,便见萧正峰正金刀大马地站在禅院门口,淡定地看着旁边的风景。
一时她又想笑,必然是知道自己过来这边,便特特地在这里等着了。
待到自己走到他近前,却见他忙道:“顾姑娘,你也过来找住持大人?我是过来和住持大人告别的。”
阿烟早已猜到了,不过依旧道:“嗯,莫非萧将军明日个也要离开?”
萧正峰低咳一声,道:“是。难道姑娘也是明日离开?”
阿烟轻笑,颔首道:“好巧。”
萧正峰望着她那笑,却觉得那笑里带了几分清明的了然,他顿时有些不自在,知道自己的心事又被看了个透。
阿烟忍不住笑出声,只笑得萧正峰耳根泛红,最后终于,他也忍不住低笑出声。
他笑起来很好听,声音低沉,仿佛从胸腔里发出去的。
当他笑的时候,双眸灼亮,整个人看着犹如沐浴在阳光之下,说不出的舒畅和亲切。
最后,阿烟不笑了,歪头打量着他这一身,隐约仿佛,第一日来的时候他就穿着这件吧?也就是他给自己披的那件,好像到现在都不曾换过?
萧正峰见她低头望着自己的外袍,忙道:“还没谢过姑娘,那一日劳烦姑娘帮着清洗熨烫。”
阿烟挑眉轻笑:“这个倒是不必谢我,你去谢绿绮吧,是她洗的。”
其实是自己亲自熨烫的,不过阿烟却不想说出来。
这个男人此时已经是犹如一个到了发.情期的雄孔雀一般,无时无刻不在对着自己张开他美丽的尾巴,若是知道那衣服是自己亲自熨烫的,还不知道怎么想呢,真是怕他直接扑过来呢。
萧正峰听到自己那衣服竟然是绿绮洗的,有那么一刻真是失落无比,觉得自己一腔喜欢都空空付诸东流。不过他是何等人也,很快便想明白了,忙道:
“多谢姑娘,竟然还吩咐绿绮姑娘帮着萧某清洗熨烫衣服。”
阿烟万没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