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说拿了晋江侯的银子就此和姘头离开了。
如今太子忽然说起这个事儿,十二岁的沈越没说话,只低着头。他本就是沈默寡言的孩子,如今更是不好说什么。
倒是沈从晖,闻言眸中黯然,一个叹息,淡道:“往事已矣,倒是让太子殿下见笑了。”
太子见此,也觉得自己提了不该提的,当下忙笑着打哈哈,又转移话题,问起道:“不知道二少爷为何将马车停留在此地?”
沈从晖恭敬地答道:“这马车行至此处,忽地便不走了,车夫并小厮们已经查看,却是车轱辘坏了的样子,一时倒是不方便修好的。”
太子听闻这话,便有些微诧异:“既如此,不如干脆你叔侄二人骑马而行,将这马车抛至路边?”
想来晋江侯府家大业大,也并不在乎一辆马车的。
这话说得沈从晖颇有些不自在,不过他只是释然一笑,笑着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我叔侄二人自小体弱,骑不得马的。”
太子越发诧异,看向这叔侄的身段,也就明了了,不曾想生得这般好看,竟是如此不中用,也怪不得要一直留在老家修养身体。
当下他略一沉吟,便道:“既如此,我手下有侍卫,倒是懂些车马修缮之道,便让他们帮着去看看吧?”
沈从晖闻言恭敬地道:“如此甚好。只是虽然小可已经派人前去城中侯府求援,可一时半刻,怕是这车马不会及时到来。此处天冷,我这侄子年幼体弱,如今正在病中。若是久搁于此,倒是怕被风吹了去。”
太子听闻,不由看向那沈越,却见那沈越低着头,咬着唇,略带童稚的小脸削瘦。
其实他已经十二岁了,一般这个年纪的男童,怕是已经有几分成人的模样了,可是他如今这么一看,竟还仿佛个孩子似的。
太子微叹,看向一旁阿烟乘坐的马车,便提议道:“既如此,左右也不是外人,沈家小公子如今又年幼,倒是可以和顾家小姐同乘一辆马车。”
坐在马车中的阿烟闻听此话,帘子也不曾掀开,只是矜持而轻淡地道:“虽则本朝经三位女帝之后,女子为官经商者比比皆是,早已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等陈腐滥调,可是我顾府与晋江侯府素来不熟,况且沈家小公子到底已经不小,若是同乘一辆马车,倒是让人说了闲话。太子殿下,请恕阿烟不能从命。”
说完这个,她便闭上双眸,连看都不想看外面那人。
其实沈从晖也就罢了,到底只是一年夫妻,再是笃厚的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