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侯夫人说道,“弟妹也不必觉得可惜。说起来这爵位,本就跟别人没有关系,就该是和哥儿的。侯夫人一时偏心,万幸阿姣小夫妻俩都是明白的。不然……”
她见南阳侯夫人脸上尚且带着几分舍不得,就决定吓唬吓唬这弟妹,柔声说道,“欺负人家没有依仗的弱势母子算什么?若这爵位当真给了三房,那往后这京中……你女婿还要不要做人了?只怕会带累了前程。谁会喜欢一个为了爵位不和手段的小人?”
这话令南阳侯夫人心中一凛,想了想,冷汗顿时就下来了,顿时对宁国公夫人说道,“嫂子说得对。是我想差了。”
“往后也不要在阿英面前露出来,不然哪个男人会受得了这个?”宁国公夫人知道南阳侯夫人没坏心眼儿,却一向心直口快说话不中听,就和声说道,“阿英心胸宽阔,只怕不会将弟妹的一些说辞方才心上。只是一则做男人的,必然不愿自己的岳母插手自己的家中事,指手画脚,越俎代庖。另一则,若是叫阿英觉得咱们阿姣嫌弃他没有爵位,这也伤了夫妻之情。”
见南阳侯夫人一愣,宁国公夫人就摇头说道,“阿姣这婚事难得,好不容嫁给一个好孩子,你可别坑了她。”
“男人这么在意爵位么?”南阳侯夫人脸色有些恍惚地问道。
“叫我说,该说他们在乎的是自己没有爵位时,妻子心里会不会看不起他。”宁国公夫人就和声说道。
男人总是不希望被妻子戳中自己的弱点。
就比如宁国公夫妻感情再好,宁国公夫人也不敢指着宁国公骂他混吃等死的废物点心不是?
这要是骂了,只怕国公爷就得蹲墙角儿哭了。
当然,她也没觉得自家国公爷是个废物。
大智若愚,多可爱的人呢。
“是么。”南阳侯夫人突然觉得心悸,又觉得自己不知到底哪里心慌意乱极了。
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宁国公夫人也知道她这么多年过的艰难,舍不得说她。
关心放在自己心上的人固然是好的,只是过于关心,没准儿会起了反效果。
如南阳侯夫人这样在意阿姣,没准儿会害了阿姣也说不定。
见南阳侯夫人不知怎么脸梢儿都白了,揪住了衣襟仿佛不能呼吸,宁国公夫人不由露出几分迷惑来。
然而她也不知自己到底刺中了南阳侯夫人的什么心事,因此也只将此事放在一旁,得了阿姣的央求,就将元元给留在了国公府里头。
因元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