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大大地笑了一下。
“大姐夫……三公子怎么没来看大姐姐呢?”
庆阳伯的独子孙词如今在军中,从前跟着南阳侯,这南阳侯一走总不能带着女婿一块儿走叫女儿独守空房是不是?于是孙词就被留下,还被南阳侯假公济私地小小给提了一个级别,如今也是三品的偏将了。
皇帝本就被南阳侯深深地感动着,那侯爷走的时候皇帝陛下还亲自步行送出了城门,含着眼泪叫老伙伴儿万万保重自己呢,因此南阳侯这点扶持女婿的小举动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没有反对。
正是交接军务,又是孙词忙着上任的时候,因此最近来得勤的也只有元英元三公子了。
此公子虽然总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不过跟阿姣在一块儿,竟然还会露出笑容来。
胖团子最喜欢贼头贼脑地跟在后头偷看人家谈情说爱,回头好跟父亲八卦了。
“他府里闹出了点子小事儿。不算什么,只是侯夫人最近不爽利,三公子就忙着照顾侯夫人。”阿姣迟疑了一下,就低声说道。
“怎么了?”太夫人如今只有这两个孙女儿在身边,急忙问道。
“仿佛是他大哥又闹出了事儿来。”阿姣的脸微微一红,见太夫人关切,就低声说道,“听说是个不大拎的清的情种,前两年就跟丫鬟闹出了些事儿来,侯夫人那时就断了他的念头,那丫鬟仿佛是死了。这一回在外头撞见了个青楼奇女子,听说也不是寻常人能消受的,每夜一个恩客,捧着银子也不是都能上去她那个小楼儿的。还得会吟诗,得那花魁挑了当天晚上做的最好的一首诗,这才能带着一千两银子上楼去和她一度春风……”
阿姣虽然是北朝贵女,只是南阳侯夫人吃过骄傲直爽的苦头,将她教养得十分温柔羞涩,提起来这些的时候,她的耳根子都红了。
胖团子却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不是有病么?”不就是个花魁么,做啥还吟诗作对的呀?
莫非还得心灵上契合才行?
“不过是个噱头,叫人觉得她与众不同罢了。”太夫人就抽了抽嘴角儿,觉得这年头儿连青楼都花样儿百出的,可见青楼们的竞争也很激烈,需要推陈出新啊。
那花魁一千两银子一个晚上,那能消受得起这等花销的,怎么也能算个大家公子。这大家公子身边想找个会写诗的枪手还不容易?这当然就是个噱头,叫人觉得这花魁与众不同。其实有什么与众不同的?
这不还是照样儿要银子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