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一些好事之徒的宣传,面瘫秦这个绰号,彻底响亮阳洛城。
“张大叔,我明天再来。”
气氛很怪异,秦无缺能够感受到,换句话说,他这些年就是在这种目光中长大的,早已习之以常,朝张大叔点点头,神色平静地转身离开。
“哼!”
在秦无缺离开不久,张宜年狠狠瞪了门口青年一眼,呵斥道:“志民,你跟我来!”
“姑父,我……”
叫志民的青年一怔,张嘴想要辩解,却见姑父早已走进后堂,连忙小跑跟了过去,嘴中兀自悻悻嘀咕道:“莫名其妙,不就说了点面瘫秦的实话嘛,何必那么认真呢。”
二人甫一离开,一众新招来的道纹徒工就忍不住讨论起来。
“唉,原来是面瘫秦,早知道就不来了,跟他学习绘制道纹,也不知道会不会沾上霉运。”
“啊!糟糕了,刚才面瘫秦绘制道纹时,我不小心碰了他一下……不行,我得赶紧回家洗澡。”
“哈哈,瞧把你们吓得,我听父亲说,面瘫秦这个扫把星只祸害他们陈家人,跟咱们可没有关系的。”
……
夜色如墨,繁星点点。
凛冽风中,秦无缺默默松开攥得指节发白的拳头,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衫,快步朝家走去。
临近家门时,他猛地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坐在门前,借着星光,他依稀能辨清楚,那正是自己的弟弟陈磊。
“哥,你回来了。”才只十二岁的陈磊站起身子,欢快地喊了一声,然后他似乎察觉不妥,赶忙低下了头。
“抬起头。”秦无缺走上前,声音中带着一丝冷厉。
陈磊像犯错的孩子,却是倔犟地不抬头,嗫嚅道:“爷爷在等你吃饭呢,咱们先进去吧。”说着,他转身就要进屋,却被秦无缺从背后伸手一把拽住。
“又跟人打架了?”
秦无缺伸手抬起陈磊的下巴,看着弟弟小脸上的一块块红肿伤痕,眉头不由微微一蹙。
陈磊猛地挣开秦无缺的手,抬起头,眼神倔犟如故,大声道:“他们骂我是野种,骂哥哥是扫把星,骂咱们一家早晚都得死光,我当然要揍他们。”
秦无缺怔了怔,看着倔强的弟弟,看着他稚嫩小脸上的愤怒不甘之色,心头蓦地涌出一抹无法言喻的疼痛。
陈磊惴惴不安地看着哥哥秦无缺,大气不敢出。
哥哥打小照顾自己吃饭、睡觉、送自己去阳洛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