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住,所以这药得慢慢熬。一直到了下午,才算熬出来。
掀开盖子看了眼,见已经差不多了。苏杭把盖子放在旁边,然后从包里摸出几片茶叶。双手合拢轻轻一搓,再张开时,茶叶已成粉末。把这粉末倒入药罐中,端起来晃了晃,待茶香冲散了药味,他才拿来早已准备好的保温杯,把药汁倒进去。
一直在这陪着他的忻文林,闻到了茶叶的香气,不由从外面走进来,问:“什么味道那么香?”
苏杭已经倒好了药汁,他把药罐子放下,又将保温杯盖上。忻文林疑惑的看了看药罐,又看看杯子,问:“你这是药?怎么闻着像茶?而且也太香了,比去年人家送来一万多一两的极品毛尖还香。”
苏杭晃了晃保温杯,很肯定的告诉他:“这是药!”
忻文林摇摇头,总觉得这个年轻人,有太多让人看不透的地方。既然他说是药,那就算药吧。
提着保温杯出门,从前院经过时,几个苏氏的亲戚抬眼看过来。他们上午就从医院回来了,但没人牵头,也懒得去找苏杭麻烦。但此刻苏杭主动冒头,他们自然不会放过机会。
苏兴业的二叔苏新觉呸的一声吐出嘴里的瓜子,带着不屑说:“有些人啊,想攀亲戚还不懂得做事,活该一辈子当穷光蛋。”
另一人则冷笑,说:“也不怪,小地方来的嘛,没什么见识。”
“算啦,等家主回来,肯定得好好整治他,何必浪费咱们的口水。”
苏杭目不斜视,从这些人身边经过。蚂蚁总以为伸出脚,便能绊倒大象,殊不知大象根本懒得看他们一眼。
在忻文林的领路下,苏杭到了云山医院。现在正是探视的时间,虽然白承安已经说了不要打扰医院正常运营,但依然有许多人没有离开。那些人大多不认识苏杭,却认识忻文林,知道这位可能是苏氏以后的大管家,便上来打起招呼。忻文林一一回应,而苏杭则在众人疑惑的注视中,敲响了病房门。
门里已经站了不少人,苏如卉,苏兴业这些与苏长空关系稍近的基本都在。听见敲门声,苏兴业作为辈分最小的人,走过去开门。一见是苏杭,当即脸色沉下来:“你来干什么!”
“送药。”苏杭面色淡然的说:“还有,你应该礼貌的称呼我堂叔。”
“堂叔?”
“这家伙也是苏家的?”
“好像没见过啊。”
走廊上众人议论纷纷,苏兴业脸色一会红一会青,苏杭和他差不多大,辈分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