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四喜愕了下,随即摇头,“顾二哥,你用不着跟我说那些话,这跟你无关,你是个大夫,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事。”
救死扶伤是大夫的天性,何况顾二哥天性纯善,悬壶济世是他的梦想。
她怎么能因为自己前世的仇恨而去绑架他,让他做出违背自己初心的事呢!
顾北辰突然站起身,径直走向那边书桌。
陶四喜抬头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如同一株青竹。
他在书桌前端坐下来,铺开一张洁白的纸,然后提笔在纸上沙沙的写着什么,也不招呼她。
陶四喜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该干嘛,于是跟他道:“顾二哥,那你先忙,我就先回家去了。”
顾北辰头也不抬的道:“等我片刻。”
陶四喜便站在原地耐心等着。
片刻后,他起身来到她身前,将一封信笺放到她手里,垂眸看她,沉声道:“回家再看。”
陶四喜眨了眨眼,顾二哥这是……给她写信?
可是,有啥话不能当面说,还要写信呢?也不嫌麻烦吗?
仿佛看出她心中的疑惑,顾北辰的脸微微红了,“我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口笨舌拙,就且这样吧,你先回家去。”
“哦。”陶四喜把信笺塞到了袖口里,脸上装得平静如常,心里却狂跳不止,好像装了一只滚烫的烙铁在身上。
从他屋里出来,经过前院堂屋,到出院子,都浑浑噩噩的。
以至于顾南星在后面跟她打招呼她都没听到。
到了外面,天色早已全黑了,冷风吹过来拍醒了她滚烫的脸,她稍稍冷清了一些,捂紧袖口快步往村后赶。
身后不远处,夜色中一抹白影不远不近的跟随着她,直到亲眼看到她进了院门,关上了堂屋门,那白影方才转身离去,再次消失于夜色中。
堂屋里,陶二云坐在豆油灯边埋头做针线活,看到陶四喜回来,她很是欢喜。
“回来了?锅里给里留了夜饭,我去热下。”她道。
陶四喜道:“二姐,我自个去热就行了,时候不早了,你回屋睡觉去吧。”
照着一贯的规律,大平应该是写完了功课就回屋早睡早起去了,二姐留在这里等她。
陶二云笑了笑:“没事儿,我也不困,等你一会儿睡。”
而且,她还想等着待会四妹吃完了,她好去把碗筷给洗了呢。
陶四喜哪里看不出二姐的打算,于是推着她进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