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根对陶春生的话不是很认同,正色道:“大房咋会有钱呢?要是我没记错,当初分家的时候可是净身出户的,家里一切都靠着旺生在镇上打零工,还有四丫头在医馆那点收入,只能算勉强度日吧。”
陶春生咧着嘴嘿嘿笑:“顾家好呗,四丫头那彩礼一出手就是二十八两银子呢,大房啥都不做坐吃山空也能管好几年的花销,这还叫没钱啊?”
对陶春生的这番话,王大根就更不认同了。
彩礼,那是四丫头将来的嫁妆,不是用来全额贴补娘家的。
把彩礼都用来贴补娘家过日子了,那到时候出嫁的时候咋整?就一个孤零零的人过去?不像话!
“岳父,春生,我说句话你们别见外。”王大根道,“这旺生摔成那样,你们作为家里人怎么着也得过去转转,就留大弟妹她们娘几个在镇上医馆,终究不好,再者,也会寒了旺生的心。”
这些话,若是换做从前,王大根即便看不下去也断然不敢说出来的。
为啥?
因为他忌惮陶招娣啊。
但如今不一样了,陶招娣这边的情分早就断了,接回去,也是另有隐情。
所以王大根在陶老汉和陶春生这里不像委曲求全,有啥不满直接就说出来,没啥好客气的,横竖这家人就这德行,唯一的大舅子旺生人品不错,王大根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必须替陶旺生说几句公道话。。
陶春生有些诧异的打量着王大根,一脸的不高兴。
陶老汉却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赔着笑道:“大根你说的对,我们是该去看看,其实我老早就想去看了,这不是你和招娣的事儿让我腾不出空来嘛!”
“这会子你们这边事情妥当了,我也就放心了,接下来我就要忙活旺生那边了,哎,做长辈不容易啊,心里惦记着这个,又牵挂着那个……”
王大根没兴趣听陶老汉在这说长吁短叹的说假话,“我去趟茅厕。”说罢掉头就走了。
待到王大根走远,陶春生凑到陶老汉跟前,嘀咕道:“爹,这姐夫也太把自个当回事了吧?咱家都把百来斤的猪送他,他还帮着大哥说话,来指责咱,真是不知好歹!”
陶老汉狠狠瞪了陶春生一眼,示意他闭嘴。
后又往茅厕那边瞅了下,压低声警告陶春生:“你大姐好不容易要回小王村了,这个节骨眼上你姐夫说啥你就听着,别反驳,不就数落几句嘛,又不少块肉!”
陶春生看着猪圈里的猪,脸上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