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来人抓药,收钱,送客。
接着捣药切药,在院子里翻晒药材,陶四喜忙得一刻不歇。
脑子里,也像是有个东西在转啊转的,好几个小人在吵架,话题都是围绕顾北辰那把扇子来的,吵得陶四喜头大。
“别太自作多情了,人家睡觉有人家的习惯,难不成因为一把折扇就那啥?那你自个呢?你每天还用顾南星做的木盆洗澡,难不成你也对顾南星有想法?”
“拿扇子这没啥,可那扇子上为啥要画人相?”
“画人相也没啥好稀奇的吧?人家本就是个习文弄字的人,兴趣来了随手做一幅画,甚至题一首诗都没啥。”
“那为啥要把画着人相的那面贴在胸口呢?这举动好暧昧……”
“暧昧个屁啊,我看是你自个想入非非了吧?巧合,巧合懂不懂?”
“……”
老陶家。
马氏气得把手里的茶碗重重摔到地上。
指着跪在面前的陶春生怒斥:“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还有脸回来?你咋不留在朱家做上门女婿?”
“你爹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等你跟你老丈人那借钱回来渡难关,你倒好,带着媳妇和闺女躲在老丈人家一住就是好几天,都不管我们这俩老的死活,你滚!你给我死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
陶春生赔着笑:“娘,不是儿子不回来,儿子留在丈人家那是有目的。”
“啥目的?不就是想拖延日子么,拖延到你爹把老葛家的彩礼给还上了,你再拖儿带女的回来!”
“娘,你咋把我想成那样?我是啥样的人,您还不清楚么?”
“我呸,正因为你是我肠子里拽出来的,你撅起腚儿我就晓得你拉的啥shi。”
陶旺生抬手抹了把脸上的唾沫星子,接着赔笑。
“娘,您厉害,儿子服。”
“可是娘啊,儿子真的没有撒谎,我那老丈人话不好说,钱不好借,一听我要借个三四两,吓得家都不敢回。”
“我这几日赖在他家,软磨硬泡,帮着干活,就是为了讨好,好让他老人家借钱给咱家渡过难关呢!”
“儿子时时刻刻都不忘自己姓陶,又不是姓朱,您和我爹才是我最重要的亲人,我就算是走到天边我都要回来的。”
陶春生这番话,把马氏哄得心情又好了几分。
“你个臭小子,就落了一张油缸里捞出来的嘴,滑死了。”
听到马氏话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