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的某人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变幻莫测的脸,见她作势起身,他冷笑。
这是要给他下跪祈求么?
下一瞬,便见面前这个黑黑瘦瘦的丫头已挣扎着站起,她踉踉跄跄着往洞口走去。
从他身旁经过的时候,她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
“喂,雨还没停,你确定要出去送死?”他忍不住喊了声。
她依旧没有理睬,继续往外走。
望着她单薄却又倔强的背影走进雨幕,他有些诧异。
这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倔强啊,早前为了寻龙骨草救她弟弟也是如此……
“砰!”
洞外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她已倒在泥水中。
“真是个麻烦!”他咬牙低骂了一句,冲出了山洞……
他将她抱回了山洞,放在那堆干草上。
她湿漉漉的头发粘在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眉头紧紧蹙在一起。
她的脸上泛出一层异样的潮红,他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就跟摸着一块烧红的铁没啥两样。
“明明是只弱鸡,还非要逞强!”
他腹诽了句,转身大步往山洞外面走去……
……
迷迷糊糊间,陶四喜仿佛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小四合院。
院子里的那棵海棠树是当年恩宠正浓时,她和楚云飞一起种下的。
他们畅想着等海棠花开的时候,就在院子里搭一副秋千架,她荡秋千,他在后面推她……
可是,还没等到海棠花开,她便失了宠,被他丢在这后院,不见天日。
她听到过院中下人们私下说话,说侯府不如从前了,侯爷和夫人为世子安排了一桩婚事。
对方是门第比他还高的世家的女儿,因为倾慕他的容貌和才华,甘愿下嫁。
侯府为了结好这门姻亲,表达对女方的尊重,肃清后院是必然的。
他身边的那些侍妾全都不见了踪影,发卖的发卖,出家的出家,病死的病死……
她不明白为何他却要将她禁锢在这偏僻的后院?
若她成了他前进路上的一颗绊脚石,只希望他一脚踢开,至少还她自由。
他顶着侯爷夫妇的压力将她囚禁于此,她也成了侯府最尴尬的存在,尤其是嫡妻进门后,她的日子便越发的艰难。
她已做好了寻死的打算,可那一夜他酗酒了,再次闯进她的后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