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对晚上那个人到底是谁产生了怀疑,虽然声音是一模一样,但,当真是同一个人吗?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已经让她无暇去想这个问题了,她的脸毁了,毁得一塌糊涂。想死被拦下,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当真不知道未来该怎么办。
屋子里黑了,他又来了。
“绝望吗?”他问。
顾怀柔没吭声,咬着嘴唇不敢说话。他在自己面前蹲了下来,叹息着道:“没关系的,就算脸毁了,以后我也一样会养着你一辈子。”
谁想要他养啊?她不会没饭吃!可是脸成了这样,他肯定是再也不会多看她一眼了!
呜咽出声,顾怀柔推开他,哑声道:“妾身不需要爷的同情,既然已经成这样了,爷还是干脆将妾身休回去吧,反正爷一早也是想休的……”
越说越伤心,她蹲在地上哭得凄惨。面前的人轻轻叹了口气,一把将她拉起来,搂着她的腰,压着她的后脑勺,隔着面上的黑纱便吻住了她。
顾怀柔傻了,都忘记了呼吸,呆愣愣地看着他。
“女人的容貌对我来说,真的没什么区别,好看也好,不好看也好,我更喜欢善良可爱的女人,而不是长着美丽脸蛋的恶毒之人。”他道:“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不会冷落了你的。”
心口一软,顾怀柔眨眨眼,头一次伸手想去摸他的脸。
然而,手还没伸过去,就被他捏住了。他低笑:“别乱动,让我瞧瞧,脸上还疼吗?”
这黑灯瞎火的,哪里瞧得见?顾怀柔正要笑呢,却感觉他的嘴唇温柔地落在了自己脸上。
心尖都跟着颤抖了起来,她抱紧了他,嚎啕大哭。
在冰天雪地里冻僵的人,哪里禁得住火堆的诱惑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好呢?
从毁容的阴影里出来,顾怀柔给他绣了个竹锦鸳鸯的荷包,是直接送到沈在野手里的。然而,之后她就再也没见他戴过,腰上挂着的,一直是别的东西。
但,奇怪的是,晚上过来她这里的时候,她总能摸到他腰上的荷包。
心神微动,顾怀柔躺在他身边的时候,忍不住便问:“你,到底是谁呢?”
旁边的人身子一僵,侧头过来问她:“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是沈在野的声音没错,然而她几乎可以确定,这人压根不是沈在野。
伸手就摸上他的脸,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机会,顾怀柔怔了怔,感觉手下的五官根本不是沈在野的模样,竟然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