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归被关在大牢里还没出来,沈在野今日本来是打算试试与其他女人行房,也免得自己对姜桃花一人执念过深。
然而。眼前这个人明显是不合适的。不管有什么恩怨,在外人面前连自己家人都落井下石,能指望别人觉得你有多好?说话的方式有千百种,秦淮玉偏偏选择了最蠢的一种。土亩住血。
不是个聪明的人啊,这样的人就适合跟其他人一起放在棋盘上,不应该放在他的床上。
“喝了这合卺酒再睡吧。”他伸手拿了桌上的杯子递给她。
秦淮玉一愣:“妾身只是娘子,并非夫人,也要与爷喝合卺酒?”
“算是我对你格外的喜爱。”
一听这话,秦淮玉当即大喜,接过杯子就与沈在野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沈在野镇定地站在床边,看着她沉沉睡去。半晌才动身,换了衣裳从窗户出去,融进夜色里。
争春。
桃花不老实地躺在软榻上。绣花鞋已经踢飞,衣裳七零八落,脸蛋红扑扑的。
“主子。”青苔端了醒酒茶来,小声道:“顾娘子已经先回去了,您起来喝点东西然后就寝吧?”
嘟囔两句,桃花翻了个身,没打算理她,衣襟松开,露出细嫩白皙的肩头。
叹了口气,青苔放下醒酒茶,正准备伸手去拉,冷不防就被人从身后抱住,直接拽出了主屋。
主屋大门随之关上,青苔一愣,正要反抗,却听见湛卢抱歉的声音:“青苔姑娘,咱们回避一下吧。”
哈?青苔回头,瞪眼看了他半晌:“你来干什么?”
将她拖到偏僻的角落,湛卢忍不住皱眉:“姜娘子这么聪明,你为何这么笨?我来了,自然就是相爷来了,要不然把你弄出来干什么?”
相爷?青苔反应了过来,倒吸一口凉气:“不行,主子喝醉了,你快让相爷走!”
“怎么?”被吓了一跳,湛卢连忙问:“姜娘子喝醉了会怎么样?”
“……会胡言乱语。”青苔含糊地道:“有可能说些与心里话相反的话,总之最好是让相爷快走。”
湛卢皱眉,看了看主屋:“那你去请爷走吧,我没那个胆子。”
青苔:“……”她更没那个胆子啊!
好吧,既然请相爷走是不可能的了,青苔干脆就拉着湛卢,认认真真地给他强调:“爷要是生气了,你一定记得替我家主子说好话,主子说的都不是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