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地到隔壁房间待着。
待小女孩走后,小老大给我塞了一个红包,不厚,也就是几块钱,说是一点心意。
我没有拒绝,接过红包塞在裤袋,就将死者放在背后,用一根黑色的绳子绑了起来,又让小老大到一楼门口的位置准备一条木椅,在木椅下面放一盏煤油灯,再用一根红绳绑在木椅上,另一头绑在门头上。
小老大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九哥,我呢?干吗?”结巴有些急了,问我。
“等会到一楼的时候,你撑油纸伞,切记,莫让死者的头,被阳光照到。”说着,我将油纸伞递给结巴,他嗯了一声,拿着油纸伞走了出去。
待他们走后,房间内剩下我跟死者,我没有任何犹豫,深呼几口气,背着死者朝床的位置作了三个揖,又朝西方作了三个揖,拿起三柱清香捏在手里,拉长嗓门吼了一声,“阴人回家喽!”
吼完,我立马朝门口的位置走了出去。刚出门,就见到小女孩站在旁边,瞪大着眼睛问我:“哥哥,你背爸爸去哪?”
我楞了一下,就说:“背你爸爸去治病。”
由于背尸不能乱讲话,我不敢多讲话,没再理她,就朝楼下走去。哪里晓得,那小女孩一把拉住我,说:“哥哥,我也要去。”
“你去干吗?”我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她没有说话,死死地拽着我裤脚,用行动证明她非去不可。
见她这副表情,我真心醉了,只好点了点头,朝楼下走去。
这房子的楼梯有些狭窄,背着尸体不好行走,特别是死者身材较高,按照习俗来讲,背尸的时候,死者的脚是不能落地。
没办法,我只好将死者的脚夹在我身上,我怕死者的脚会掉下去,就用手抓住他的脚。
这来以来,另一个问题出现了。若是抓住死者的脚,死者背后就空了下来,单靠一根绳子的力度肯定不够,难免下楼时不会往后倾斜下去,导致整个身子摔倒在地。
无奈之下,我只好尽量弯下腰,让死者整个身子压在我背后,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尸体滑下去。
刚弯下腰,我就感觉背后特别重,脚下有些打颤。玛德,早知道就留下人帮忙了,一咬牙,拼了,就朝楼下走去。
大概走了十来步,背后越来越重,这倒不是尸体变重了,而是我体力消耗太大。俗话说,力尽毛也重,我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哥哥,你能不能走快些!”小女孩在后面催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