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村主任都要贿选,街道大妈戴个红袖章之后都威风八面,这些人难道有编制,难道是正式的官职?国人对权力和官位的向往从古至今都不曾改变,可身居高位的毕竟只是少数人,更多的人就只能依附权力,打杂跑腿,即便这样还是让很多人趋之若鹜——还记得我们在琼州代缴赋税时碰到过的那些帮闲吗?他们没有任何官方身份,只是户房书吏以及衙役的爪牙,却过的非常滋润,在乡间称王称霸——到时我只要给那些考取功名无望的落魄文人提供一条出路,哪怕没有官方的编制,保管有很多人挤破了头要混进来。”
林伟业叹道:“性格决定命运。你做事总是不讲规矩,游走于灰色地带,可偏偏效果很好,而我只知道循规蹈矩、埋头苦干。所以你无论前世今生都是老大,而我始终只是个做技术的……”
“呵呵,不要把我说的这么不堪,这叫开拓创新、不拘一格……”
金銮殿上。
听完温体仁转述完夏天南的要求,所有人都沉默了。任谁都知道这条件过于苛刻,完全是要打造一个大明版本的藩镇,以今上的性子,是不可能答应的。而夏天南又不是省油的灯,恼羞成怒之下,大军屠城似乎不可避免,这大殿上的文武百官都要卷入一场浩劫了。
绝望的情绪在群臣之间弥漫,大殿之中死一般的寂静。
崇祯脸色很难看,望着这些如丧考妣的臣子,厉声问:“你们都是朕的左膀右臂,食君之禄、分君之忧,现在局势危急,有谁能替朕解决这个困局?”
大多数人都低下头,避开了他的目光。现在的局势已经走入了死胡同,手握重兵的军阀逼宫,君王不愿服软,没有中间的道路可走,这种情况下,就算苏秦再世、张仪复生也无能为力。
一直沉默的杨嗣昌开口了。他一脸义愤地说:“陛下,夏贼如此猖狂,绝不能如他所愿,否则,君将不君、臣将不臣,朝纲大乱……”
温体仁不客气地打断了他,问道:“敢问杨侍郎,道理谁都懂,有何良策退兵?”
杨嗣昌略一思索,说道:“陛下,贼人只围住了南、东、西三面,臣愿请缨从北面玄武门出宫,收拢京营残部,召班军(注1)入京,与腾骧四卫里应外合,驱逐贼人。”
文武百官听了这话,心里都想骂娘。特么的你杨文弱自己溜出去了,却把我们留在这里,等你把人召齐要到猴年马月去了,到时我们估计也死翘翘了。再说就算召齐人马,未必也打得过琼海军,人家可是能打得鞑子郡王、贝勒狼狈逃窜的牛人,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