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打了好几仗,对这支军队的优劣势非常清楚,知道对手的软肋在哪里,他指着身后的追兵,简明扼要地说:“明狗能绝地反击,靠得就是琼海镇,没有他们,十万大军也不足为惧。你回头看,能咬住咱们的都是山西、宣府等边镇的骑兵,琼海镇都是步兵,隔得很远呢……”
扬古利经验非常丰富,一听就懂了。
“你是说,咱们就地反击,吃掉山西和宣府的部分兵马,而琼海镇速度跟不上,救援不及,这样就能挽回颓势?”
“正是!”
“那还等什么?”扬古利拔出刀,掉转马头,“我对付山西镇,你对付宣府镇,速战速决,不要给琼海镇扑上来纠缠的机会!”
阿巴泰策马来到镶白旗的队伍中,大声吼道:“你们的主子是被明狗偷袭受伤的,你们这群狗奴才不想着给主子报仇,却只想着逃跑,难道不怕主子醒来后给你们扒皮抽筋吗?”
他看到了被放在马背上的阿济格,面如金纸,人事不省,也不知道死没死。但这时哪怕人已经死了,他也会一口咬定只是受伤,要不然镶白旗泄了气,这一仗就彻底没戏了。
镶白旗的固山额真、梅勒章京和周围的牛录章京面面相觑,有些犹豫。阿巴泰只是正蓝旗的小旗主,没资格管他们,但是抬出了阿济格的名义,他们就没法置若罔闻了。事情也确实如阿巴泰所说,如果阿济格没死,以他的暴烈性子,醒来之后绝对要挨个收拾“临阵脱逃”的人。
固山额真一咬牙,对阿巴泰说:“咱们听饶余贝勒的,您说怎么办吧?”
阿巴泰用马鞭指着已经和山西镇骑兵再度厮杀在一起的扬古利,“英诚公已经和明狗干上了,明狗里面最能打的不是这些边镇骑兵,而是那打着‘琼’字旗的广东兵,只要趁着广东兵没有骑兵,追不上来的这会功夫,回头把山西、宣府的骑兵都吃掉,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否则一场大败后回到盛京,大汗绝饶不了你们!”
这句话让镶白旗的人心肝都颤抖起来。大汗本来就对多尔衮三兄弟和两白旗颇为忌惮,一直设法削弱,如果经历一次前所未有的惨败,无疑把刀把子递到了大汗手里,不以此为由把两白旗剥夺几十个牛录绝不会善罢甘休,而他们这些固山额真和牛录章京也会遭受极其严厉的惩罚,罚银和没收包衣都是轻的,斩首示众都有可能。
看着他们的神情,阿巴泰知道他们已经被说服,举刀高呼:“拔出你们的刀,回过头去砍下明狗的头颅!”
镶白旗的人重新鼓起了勇气,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