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码头。
遮天蔽日的船帆矗立在岸边,庞大的迎亲队伍在琼海军士兵的保护下登上了船,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
苟二贵手被绑,双脚还能走路,被日本武士拖着上了船,丢在甲板的角落里。他低着头,背靠船舷板,装作认命的模样,手加紧磨着绳索。
耗费了小半个时辰,所有人都登船完毕,各条船的船帆升起,收起了铁锚,驶离码头。
苟二贵感觉一阵震动后,发现头顶的太阳在移动,知道船离岸了。如果就这么回到临高,自己只有死路一条,如果能磨断绳索,跳海逃生,自己或许还有一条出路。
庞大的船身调头之后,船帆吃风,鼓了起来,速度开始加快。苟二贵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如果到大海的中间才行动,那就只能看着茫茫的海平线望洋兴叹,脱力而死了。
在船队即将全部驶出港口的时候,苟二贵终于磨断了粗粗的麻绳,不顾磨破的手指滴落着鲜血,麻利地攀上船舷,在周围日本武士的惊呼声中一跃而下。
“扑通”一声,海面上溅起了一朵水花,苟二贵没入水中,再也不见了。
日本武士趴在船边,向下张望,半天也没看到他冒头,面面相觑。
船头,抱着武士刀伫立在风中的岛津千代听了手下的报告,勃然大怒。
“八嘎,你们这些废物,一个五花大绑的俘虏都看不住。”她举起刀鞘,劈头盖脸一个个砸过去,所有的武士不敢躲闪,硬着头皮挨了这一下,个个鼻青脸肿。
“如果这个刺客还有同伙,因为你们的疏忽而让其余人漏网,危及主公的安全,你们全部切腹谢罪吧!”岛津千代恨恨地看着跪在甲板上的武士们。
武士们低下头,齐声应道:“哈依!”
所幸除了刺客逃走,之后并没有意外发生,船队平安抵达博辅港。
比起广州,临高的百姓对于这场婚事的关注度更高、更热情。广州百姓不过是看热闹,平南伯对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一个可做茶余饭后谈资的强力军头而已;而对于临高的百姓而言,平南伯是让他们走出贫困的泥淖走上小康之路的恩人,也是庇佑整个临高和琼州府平安的保护神;在移民的眼中,平南伯更是挽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的活菩萨。
博辅码头,除了数量更多的琼海军士兵负责维持秩序外,无数的海商、商铺掌柜、卸货的民夫、跑海的伙计、青楼的姑娘都停下了手头的生意和活计来观看迎亲的队伍。
今天为了庆祝平南伯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