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胜利的天平早早倒向了琼州营,但是战斗仍然在继续,杀声震天、血流满地,四周满是神情坚毅的士兵和面目扭曲的浪人,地上遍布尸体,这片不大的地方顿时成了一个小小的修罗炼狱。
当岛津光久听到消息后,从知府千金的身上爬下来,胡乱披上衣服赶到这里时,正好目睹了“战无不胜”的日本武士被琼州营士兵压制的情景——以火器、大炮震慑萨摩藩的对手现在仅仅用一把火强上的短刃,就把毕生都靠武士刀吃饭的浪人们杀的溃不成军,现在更是有演变成单方面屠杀的趋势。
岛津光久深深地被震撼了,原来陆战压对方一头的想法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意淫而已,不仅火器犀利,白刃战也远胜己方,琼州营居然强大到了这种地步!他原本是想等到琼州营被浪人们揍得鼻青脸肿之后,再假惺惺地调停,面子里子都占了,结果事情的发展却完全相反。虽然带着本部的武士赶到,但是目睹这一切之后,他却不敢有任何激怒琼州营的动作,只是呆呆地看着浪人们被屠戮。
战场的形势变得微妙起来,五个连的士兵对阵近千浪人,面对两倍数量的对手,硬是把战斗变成了一边倒的局面,而后赶到的一千萨摩藩武士,却在后方观望,倒像是观看明军屠杀自己同胞的表演。
浪人们虽然凶悍无匹,到底还是血肉之躯,满腔的信心被摧毁后,战斗处于绝对下风,坚持也变得毫无意义,加上本应支援自己的“雇主”选择作壁上观,更是成了压垮他们信念的稻草,在死伤了几百人之后,剩下的浪人们被逼到角落,挥刀格挡的动作也变得迟滞而缓慢,最后更是陆续有人干脆放弃了抵抗。
眼见大局已定,再加上岛津光久这群生力军在一旁窥视,意图不明,黄汉生下令暂时停止攻击。一营的士兵们耗费体力巨大,正好趁机休息,恢复恢复体力。
没有了追魂索命般的刺刀攻击,残余的浪人们如蒙大赦,纷纷跪坐于地,以刀支撑身体,大口喘气,至于身下就是滑腻的血水,那也顾不了。
黄汉生身先士卒,一直在刺杀的第一线,脸上、身上都溅满了鲜血,但都不是自己的,看上去狰狞可怕。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岛津光久,冷冷地问:“岛津光久,你下令屠城的时候,可曾想到这一刻?”
岛津光久浑身一抖,不由自主地跪倒,嘶声申辩:“我没有下令,也没有屠城,只是这些人不听我号令,抢了一些财物,城中百姓并没有多少死伤,请阁下明察!”
见主公跪下,萨摩藩的武士不知所措,也只好跟着跪下,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