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伙计们的工钱照样要给,船上的货物也不能可能再运回去,损失太大。
到了第五天,这些商人终于撑不住了,派了代表来找琼州营谈判,提出了条件:愿意按照标准缴税,只求能让他们把货物脱手。
“不行!”夏天南得知后斩钉截铁地拒绝了,“规矩就是规矩,缴税只能去博辅或者台南,到了这里就不是补缴这么简单了,坏了规矩就必须受惩。告诉他们,货物全部没收,没得商量。不过,作为他们主动认错的补偿,船可以归还,腿也不必打断,态度好的还可以给一笔银子补贴来回的运费。也不要怀着返回明国的侥幸心理,我们的巡逻舰队现在重点巡逻松江府一带,一旦被逮住,船货都保不住,血本无归。”
夏天南定下的底线传到了这些海商耳中,纠结一番之后,他们分裂成了两派,一派按照要求乖乖地进港,卸下货物后领取了一笔运费返航,还得到了一张以琼州营天南商行名义开具的货物清单收条;另一派直接调头回江南,打算贱价转给别人,尽可能减少损失。不同的选择导致了不同的命运,前者失去了货物,蒙受了不小的损失,但是保住了船,还得到了运费的补贴;后者在松江府入海口处正好被林传宗带领的舰队拦截,船和货全部被没收,底裤都亏掉了。
琼州营入驻长崎奉行所的第七天,几乎没有商人进出了,门可罗雀。一方面是商人们被吓破了胆,另一方面是明国来的商人已经被“扫荡”得差不多了。
刘全在夏天南的住处兴高采烈地汇报着这次的战果:“……没收的货物都已经在奉行所发卖,货款已经结清。加上那些没收上来的福船就地转卖,两者相加,一共得银三百六十多万两!”
夏天南只是“嗯”了一声,并没有表现出太高兴的神情。他更关心的不是这次能有多少银子进账,而是另外的方面。
他悠悠地问:“刘全,你说,咱们这么大动静,幕府天高皇帝远也罢了,为什么肥前藩也没什么反应呢?咱们是来立规矩的,气势汹汹而来,对手却屁都不放一个,一拳倒打在棉花上了……”
刘全也弄不明白,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这个,属下也不知道……不过,咱们干啥倭人都不敢阻拦,这不是好事吗?”
夏天南摇摇头:“这一次我带了大批的战舰来到长崎,顺利把事办了,可是等舰队走了之后怎么办?商人逐利,总有人想方设法逃税,巡逻的舰队也不能保证拦下所有的商船,只要有人顺利逃税,消息传开,会有更多的人铤而走险,税款就会大量流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