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也仿冒不了这些“海外蛮夷”的旗帜,并不代表同样来自欧洲的英国人威廉仿冒不了。威廉在英国皇家海军服役的时候,没少与这些“海上马车夫”打交道,也见过东印度公司运送货物和白银回欧洲的船只,自然能通晓其中细微之处,对于中国人而言,已经可以以假乱真了。、
郑芝虎忍不住大声说:“还辨认个屁,摆明了是这些红毛趁咱们主力船队不在,背后捅刀子。偷袭这种事,也只有红毛才干得出来。大哥,咱们当初只打刘香、放过红毛的想法就是错的,用读书人的话说就是姑息养奸,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连红毛一块干吧!”
郑芝龙心中也是愤怒不已,不过郑芝虎的话让他反而冷静了一些,这件事会不会是某些人嫁祸江东,让郑家和荷兰人、刘香全面开战,自己却躲在后面螳螂捕蝉呢的毒计?他心中隐约闪过一个名字,差点脱口而出,可是这一家势力明明才和自己示好,还卖给自己重炮,没有动机和理由站在红毛和刘香那边,心里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继续询问郑鸿逵:“敌船来袭时,你可看出什么端倪?”
郑鸿逵摇摇头:“敌船打了就跑,没有上岸。不过我用千里镜细看的时候,头船上指挥的确实是个夷人。”
郑芝虎嚷嚷道:“还犹豫什么,干他娘的红毛,不就是十几艘夹板船吗?”
“二弟,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我心里也有气。”郑芝龙说,“不过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郑家向来是有仇必报,但要查个水落石出,免得被小人利用,咱们打仗就要打个明明白白,不能稀里糊涂撸袖子上。”
郑芝豹分析道:“大哥,根据探子的消息,刘香最近都停泊在东番岛的热兰遮城,和红毛眉来眼去、不清不楚看,谁也不知道他们私底下有什么勾结。刘香劫了咱们的银子和货物,红毛再来偷袭咱们的港口,听起来像是两家联手找咱们的晦气,道理上是说得通的。”
郑芝龙想了想,对郑彩吩咐道:“阿彩,你带着这几面旗子去一趟大员,找到红毛问个清楚:这究竟是不是他们的东西,偷袭中左所是否他们所为,目的是什么?”
“是,大哥。”
几天后,郑彩来到了台湾的热兰遮城。看见了港口盘踞的船只大多挂着“刘”字旗后,郑彩心里已经认定,既然荷兰人和刘香沆瀣一气,偷袭这事八成就是荷兰人干得了。
普特曼斯在自己的会客厅接见了郑一官的使者,这个年轻人一开口就咄咄逼人,让他很不高兴。
“普特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