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澄迈的了。”
刘则忠经过县城被破一事,完全没有了当初的意气风,听了这话后连连点头:“将军此举,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既为朝廷征足税赋,又免去我等征粮之苦,本官鼎力支持。”
韦伯成暗中叹息,澄迈的事情他也听说了,琼州营这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作风,谁都招架不住,刘则忠前倨后恭,也是有苦难言啊。他本来就不愿得罪夏天南,既然刘则忠都这么表态了,他也无话可说,当即表示支持琼州营包揽税赋之举。
“很好,有二位大人的支持,相信澄迈和儋州两县的税赋收缴也会很顺利。不瞒二位,以往按户房的鱼鳞册征粮,不仅难以收足,而且大头都让那些奸猾胥吏和粮差们得了去,县衙所得十不存一。按临高这次的经验,不仅绕过了那些户房胥吏,而且挖出了大量诡寄的隐田,完成夏税秋粮轻而易举……”
两人虽然心中暗恨琼州营以武欺文,但这话却说到了他们心坎上,哪一县的知县每年不是为了夏税、秋粮伤脑筋,最后还要向那些奸猾小吏、地方豪强低头,才能完成任务。
“而清丈隐田、官绅一体纳粮的恶人由我琼州营来做,二位只需作壁上观,完成了税赋,考绩方面也好看些。”
二人闻言精神一振。其实清丈隐田、官绅一体纳粮举措的好处他们也懂,只是地方势力盘根错节,知县是外来户,有心无力而已。现在夏天南明确表示,恶人他们来做,好处大家分享,对他们而言,没有任何风险,又可以顺利完成夏税秋粮的任务,考绩一个优是跑不掉了,这么看来,琼州营也不是那么可恶。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二人虽然掉了面子,但是得了里子,对于琼州营的霸道和呼来唤去,也就不计较了。韦伯成诚心诚意说道:“将军这番作为,我等获益良多,无以为谢,日后若有差遣,本官甘为驱使。”
刘则忠也不敢落后,表态道:“韦知县所言甚是。以往有所得罪之处,还望将军海涵。”
夏天南大手一挥:“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临高与澄迈、儋州唇齿相依,日后还望二位多多支持琼州营,共享荣华富贵。”
当官的对荣华富贵自然不会排斥,听得这话,两位知县笑逐颜开,之前的不快抛诸脑后。
此刻,千里之外的热兰遮城港口,海盗们大声吆喝着,人来人往,将岸上的刀枪、弹丸一筐筐抬上船。船上的帆已经升起,一副整装待的模样,各条船的大小掌柜在清点召唤自己的人手:
“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