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台大人和您的份上,拉我一把……”
何诚宗忙不迭甩脱高宏图的手,低声告诫:“高掌柜,慎言!府台爱民如子,为百姓分忧解难是份内之事,可不是贪图谁的好处。你好好想清楚,府台有没有拿过你的银子?”
高宏图张了张嘴,半响才吐出一句:“没有……”他明明知道对方想撇清和自己的关系,可是他只能选择顺着对方的话说。除非他想彻底撕破脸皮,与余知府交恶。他就不明白了,区区一个参将有什么好怕的,让何诚宗畏之如虎。
何诚宗低下头,挥挥手,示意衙役们打道回府。刚转身,就被夏天南叫住了:“何先生留步。来都来了,不妨留下来喝喝茶叙叙旧……”
何诚宗郁闷的想,我跟你有什么好叙旧的?可是这个煞神的话他又不敢反驳,只好期期艾艾地走过来,小声询问:“这个……夏将军,你看,是不是让我带来的人先回衙门,我留下,行吗?”
夏天南大度地点点头:“无妨,何先生留下就行。”让何诚宗留下也是临时起意,呆会要唱一出大戏,总得留下几个观众,替自己把巡按勾结流寇的戏码传播出去。
何诚宗如释重负,让衙役们先回去,不然都杵在这实在尴尬。
夏天南指了指自己旁边的椅子,“何先生,坐这。”
何诚宗臊眉耷眼走过来,小心翼翼地坐了半边屁股。
这边夏天南鸠占鹊巢,大模大样地把这里当做自己家后院,那边高宏图已经快气炸了。好不容易搬个救兵过来,连个屁都没放就被收拾了,还跟条哈巴狗一样,叫干啥就干啥。
等何诚宗坐定之后,夏天南一看四周安静了下来,诧异地问:“怎么都闲着没事干?该干嘛干嘛去,门口的招牌不是还没拆吗?”
警卫队的士兵们一听,赶紧一哄而散,砸窗的砸窗、拆门的拆门,还有的爬上了梯子,继续拆招牌。
高宏图目睹着这一切,却无能为力,脸色从白变成青,由青变成紫,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一双拳头紧紧攥着,手臂都开始抖。夏天南看在眼中,心中默念:受不了就赶紧去搬救兵……
等到高舜钦手书的牌匾被拆了掉落地面后,高宏图终于忍不住了,他对旁边一个瑟瑟抖的柜台掌柜吩咐道:“看住钱柜,仔细锁好,里面的流水不要被抢了去,掉一两银子我扣光你一年的供奉!”说完恨恨地瞪了夏天南一眼,拂袖而去。
目送高宏图出门后,夏天南惬意地喝了口茶,大鱼马上要上钩了!
花开两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