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吴明晋出不出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态度终于转变了,对于夏天南和琼州营,不再一口一个“贼人”。
吴明晋有些不好意思地抚须:“这个……夏贼,不,夏参将毕竟是正儿八经的营兵了,都是自己人了,本县总不能揪着以前的事不放嘛……”心里却说,再不想通,老子这个县令就成废人一个了,外有你这个钱师爷串联沟通,内有王县丞和林典史这几个人吃里扒外,整个临高县还有谁把自己放在眼里?就连自己的小妾,都敢给自己摆脸色了,话里话外无非是老爷说话没人听了,连带着家眷在外边都抬不起头了。
钱有余也不计较吴明晋话中给自己找的台阶,笑呵呵地说:“东主,早该如此!只要去见夏将军一面,表明心迹,相信夏将军会不计前嫌的。只要他点头,这临高县衙,还是您的临高县衙。”他投靠夏天南的时间不长,又不像刘全或者魏连横那样在经商和打仗方面有一技之长,出头不易,如果能和前东家联手,做几件让夏天南高兴的事,说不定能抓住机会上位。
这话吴明晋听懂了,只要向夏天南服个软,自己在县衙说话就能管用,失去的权力就能回到自己手中。虽然临高真正的话事人仍然是琼州营,但是做个傀儡县令,总比做个废物点心强,吃不到肉,总能喝口汤吧?而且,就算自己坚持节操,县衙也被那两个吃里扒外的佐2官卖了个干净,与其便宜了他们,还不如自己撸袖子上。
节操一旦丢掉,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吴明晋一改以往清高的文人做派,笑眯眯地说:“宝山说的在理。不知夏参将何时有空,还请宝山引见。”
“好说好说。”钱有余也为吴明晋的转变高兴,眉开眼笑。两人似乎摒弃前嫌,回到了当初宾主相得的甜蜜时光。
一张由各种力量组成的大网已经张开,此时作为猎物的周国新还不知道。
昏暗的房间内,咳嗽声连绵不断,周国新啃着一只鸡腿,一脸嫌弃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没好气地问:“你是有病吧?怎么觉得肺都要咳出来了……”
男子咳了好几声之后,吐了一口浓痰,才缓过来回答他的问题:“这位好汉,我是有病,而且治不好……”
周国新有轻微洁癖,看见男子吐痰觉得一阵恶心,感觉手里的鸡腿都觉得没什么滋味了,他没好气地问:“什么病啊?”
“咳咳……是肺痨……”
“我顶你个肺啊!”周国新赶紧丢掉手中的鸡腿,退后几步,“你个扑街,有这鬼病不早说?”
男子有气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