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后面,走时还朝其他看热闹的士兵吼了一句:“全体都有,继续训练!再看热闹的,训练量加倍!”其余的士兵闻言浑身一颤,赶紧拿起家伙继续训练起来,喊声、口令声又回荡在营房的上空。
周国新试图拉瘫坐于地的菜农起来,却无济于事,恨恨地踹了一脚,警告道:“烂泥扶不上墙的家伙,记得呆会不要乱说话,小心你老婆孩子性命不保!”说完匆匆跑了。
守门的士兵没有接到命令,狐疑地看着溜之大吉的周国新,又看了看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菜农,以及镇定自若的锦衣卫探子。
兵营太大,黄汉生、苏粗腿他们离大门有好几百米,远远看到三人中有一人试图开溜,黄汉生隔着老远下令:“拦住这几个人,逃跑者格杀勿论!”
士兵闻令立即解下步枪,装上一颗纸壳定装弹,瞄准周国新的背影,“呯”,开了一枪。
距离有点远,滑膛枪的精度又不怎样,这一枪没有击中周国新,但是击中了他身边一颗树,树身晃动,无数片树叶纷纷掉落在周国新身上。他顿时吓了一跳,居然一言不合就开枪,自己的护身符都没来得及拿出来呢,可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死了,脚下力,跑得更快了。
留下断后的锦衣卫探子也吓了一跳,他对开枪的士兵恶狠狠地说:“知道你打得是什么人吗?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这时苏粗腿带着一排的士兵赶到,把这名探子团团围住。苏粗腿挥挥手:“把他捆起来,交给营长落。”
锦衣卫探子冷笑一声,伸手掏出腰间的腰牌,一字一顿地说:“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大爷是锦衣……”
没等他把话说完,黄汉生从人群中闪出,高举一把戚家刀,泰山压顶般劈了下来。刀光划过,这名锦衣卫探子从左脸到右腹,被斜向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手中的腰牌也被劈成了两半,“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几秒钟之后,探子的伤口迸裂,鲜血喷了出来,洒落一地,腹部的肠子也哗哗地流了出来,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旁边的菜农已经吓傻了,鲜血溅了他一脸都不知道擦。
黄汉生捡起断成两截的腰牌,看都不看,直接收入怀中,问道:“你们刚才听到这厮说什么了吗?”
士兵们互相打量,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看向排长苏粗腿。苏粗腿毫不犹豫地回答:“报告营长,一排的士兵,什么都没听到!”
听到排长的提示,士兵们也知道该说什么了,纷纷回答:“我们什么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