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后会有期!”带领护卫队牵着大小火炮扬长而去。
守军将领不甘心地问道:“大人,这个距离刚刚好,要不要轰几炮?”
余葆成顾不得体面,跳起来扇了他一巴掌,喝骂道:“你个扑街,没长脑子啊!你开一炮试试,惹急了那个煞神,本官把你绑了塞炮里打出去!”
将领摸着脸颊,唯唯诺诺不敢再说话。
珠江上,舰队耀武扬威航行着,夏天南与众人站立在“临高”号船头,意气风。
“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你一定要逼王尊德辞官,还要索取十万两赔偿呢?”林伟业憋了很久,一直想问这个问题。
夏天南望向隐约可见的出海口,笑道:“如果把炮轰广州看做一场商业竞争引的官司,把总督辞官看做对方董事长登报道歉,把十万两银子看做败诉方的经济赔偿,你是不是更容易理解?”
林伟业手托下巴想了一番,“这么比喻虽然牵强,但是似乎能理解了。”
“其实就算我不来广州,凭借博辅之战的影响,熬也能熬到王尊德下课,何如宾的靠山倒了,粮草不济,无心恋战,也会撤回广东。不过新的总督一来,多半会加强对我的防范,倒不一定会再次出兵来攻打,但是很有可能继续禁止我们在广州的买卖,甚至封锁广州和临高的贸易往来,没有收入,我们还怎么展?”
林伟业懂了:“所以王尊德辞官和赔偿十万两象征性意义更大,咱们这是跑广州示威来了?”
“这次最大的收获就是通过水上和6上两战彻底打消了广东和我们开战的念头,臼炮的炮击更是摧毁了他们信心——出城打不过,据城死守也要挨炸——从此不敢与我正面为敌。今后不管谁继任总督,我在广州的店铺都会稳稳开下去。”
林伟业竖起了大拇指:“还是老板高瞻远瞩,高明!都说战争是政治的延续,现在我才真正的明白,每场战争都有目的,背后必定涉及经济利益。”
夏天南洋洋得意:“没有明确的目的胡乱开战,那叫穷兵黩武,最终只会走向灭亡。”
崇祯五年七月生于广州的这场战争引了广东官场的洗牌。王尊德终究没有如其所说主动请辞,或者说还没来得及请辞,朝廷的旨意就已经到了。
由于渡海剿贼的失利和广州城外的惨败,王尊德毫无悬念的被革去了官职,只是广州未曾陷落贼手,崇祯没有将他押往京城斩,只是削去一切官职,他头顶那一长串官职和差使——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总督两广军务,兼巡抚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