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空的先人想出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的方法,自己可以从中借鉴。
司马德恍然大悟,原来从锱铢必较的环节跳出来,这就是最简单有效的管理方法,既保证了租子的收缴,又不必耗费人力物力逐家逐户核实产量,同时还能间接提高生产积极性——缴完租子,剩下的全是自己的,这个诱惑对于终年填不饱肚子的佃户不可谓不大。想到这里,司马德敬佩不已,这么一个看似简单的法子,却一举多得,真是妙计啊。
“至于第三个问题,其实解释了前两个问题,也不成为问题了。换成你们,从劳累一年却吃不饱穿不暖,到如今能吃饱饭还能存下余粮,你会不会抗缴租子?这样还抗租的,只能说明他是懒惰无用、偷奸耍滑之辈,这种佃户,我们不要也罢,赶走便是,相信有的是人来租种。”
众人虽不如司马德想的透彻,但也都看清了这样收租的好处,均赞叹不已。每亩二石的租子,就这么定下来了。
夏天南在胡家庄定下了临高境内大半佃户的命运,随着时间推移,影响慢慢开始体现出来。
和丰村最大的地主就是苟大富,在他的强取豪夺之下,整个村子三分之二的田地都是他的,村里半数以上的壮劳力都是他的佃户,租种他的田。
苟大富没发迹之前,村里人还能看到他的笑脸,等到像他名字一样富起来之后,很好地诠释了“为富不仁”几个字的含义,不仅谋夺他人田产,而且对租种他家田地的佃户盘剥非常凶狠。除了把自家人头的徭役全部摊给佃户,官府的正赋和加税也一分不少向佃户收取,回过头却造假减免自己应缴的赋税,应缴给官府的赋税大多进了他腰包。每年不管收成好坏,还要收成的三成作为租子。
他家的佃户就算种个十亩八亩地,缴完租子和赋税,每年只能落下几石糙米。很多佃户家因为吃不饱,家中子女年纪稍大就出门讨生活去了。
苏粗腿家就是苟大富的佃户,因为家中无法养活自己和弟妹,他十四岁就到县城一家铁匠铺子做了学徒,每天抡大锤虽然又苦又累,但是至少能吃个半饱。苟大富被黎人劫杀的消息传来时,他已经在铁匠铺干了五年,虚岁已经二十了。
来给他报信的是他弟弟,苏二弟。他家老子不识字,给他们取名字也很随性,他直到三岁还没有正式的名字,后来因为长的比弟妹粗壮结实,就叫苏粗腿,他弟弟就随便起名叫二弟,还有个妹妹就叫苏小妹。本来苏小妹之前还有两个男娃,因为实在没吃的,很小就夭折了。
得知苟大富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