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脚峒就伤亡数十人。比起对着鸟铳冲锋,这更让人绝望。冲击鸟铳阵,只要不计伤亡,还有短兵相接的可能,面对几百步之外就能收割自己生命的铁管,所有土兵都丧失了战斗的勇气,全盘崩溃。没有人再顾得上守住自己的位置,全部往寨子内部跑,都想远离这可怕的天雷之火。
看到木墙上的人纷纷逃跑,寨内传出混乱的嚎叫与呼喊,夏天南打了个响指:“差不多可以攻进去了!”
他命令:“集中火力轰击寨门,打开寨门后,火枪手在前,长矛手在侧,保持攻击队形前进,遇敌之后,步枪射击,长矛保护。前进!”
护卫队员齐声应道:“遵命!”
火炮被推进两百米,抵近轰击寨门,这个距离已经不需要瞄准,直接炮口放平用实心弹轰就是。木制的大门,终究不是汉人城墙的铜皮包裹的城门,几炮下去,就轰了个稀烂。
穿过弥漫的硝烟,护卫队员摆出整齐的队形,长矛兵保护着火枪兵鱼贯而入。
经过两个月的时间,火枪兵已经扩大到一百二十人,火力非同小可。斩脚峒一片混乱,已经失去了有组织的抵抗,零星的反扑被燧发枪轻松击倒,长矛兵只要在经过倒下的土兵时顺手补刀,队伍推进的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黄猛甲的大屋前。
这栋大屋位于斩脚峒寨子的中央,土兵们已经放弃了对首领的护卫,四散逃窜,大屋前面已经没有人护卫。
夏天南和林伟业越过护卫队员,站在屋前。屋子大门紧闭,里面悄无声息。夏天南笑嘻嘻地说:“比预计的要快啊!伟哥,故地重游,有何感想啊?”
林伟业看着紧闭的大门,颇为感慨。
几个月前,他和符南英在这里遭受了黄猛甲的羞辱,靠着黄汉生的精湛箭术打赌赢了对方才侥幸逃脱。现在,则是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了这里,整个斩脚峒的生死都在自己二人一念之间。现代人接受的教育和人权观念与这种场面格格不入,可是这种感觉很刺激。
他感叹道:“我现在知道古人为什么这么迷恋权力,而且要掌握军队了。在没有法制和人权的社会,权力和军队就代表着绝对的力量,这种随意决定别人的命运和生死的感觉如同毒品,尝过之后就不想放弃!”
夏天南笑得非常欢快:“何止是古人,古往今来,金钱是女人的催情剂,权力是男人的春yao,我们的对手黄大峒主,还不是堕入此道。”
说话间抬步走上阶梯,一脚踹开大门。杨由基和黄汉生带领几名护卫队员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