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但没有采纳,马袅村和盐场是自己和林伟业二人目前唯一可靠的根据地,此时正是收买人心的大好机会,不能计较蝇头小利。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按照计划,刘全带领谭山“巡视”佃户,夏天南留下林伟业造册发放安抚银子,自己带上杨由基和十个护卫队员去县衙。
有了之前的经验,来到县衙之后,照例银子开路,熟门熟路的见到了钱师爷。
钱师爷颇为诧异,问道:“缴纳盐课直接去户房便是,今日又有何事?”
夏天南干咳一声,低声道:“今日却是另有要事求师爷相助。”说话间递上一锭银子。
钱师爷不动声色接过,照例在袖中捏了一下,估摸着是十两,心中窃喜,这人说话做事虽然简单直接,商贾之气甚浓,但是给银子倒是大方。当下和颜悦色问道:“所求何事,不妨说来听听。”
“小人与胡家因缴纳盐课一事,与胡家起了争执,胡家家丁打伤盐场盐丁,昨晚还在盐村纵火。小人不忿,想去胡家讨个说法”。
“哦,竟有此事!既然盐课已转由你代缴,胡家伤人一事便是不对,你本可向县尊递状纸。既然已经去胡家要个说法,可有结果啊?”
一听是此等小事,钱师爷不以为然,无非是两家为了盐利争斗,打伤几个人也是正常,若是交由县衙审理,自己向县太爷递几句话,影响断案的结果不是难事。虽然胡家在本地颇有几分势力,但自古民不与官斗,再厉害的乡绅,在官府面前依旧是砧板上的肉。想到事后夏天南可能还有孝敬奉上,不由得悠闲地端起了茶杯喝起茶来。
“待小人到了胡家,却发现门户大开,胡家上下惨遭毒手。”夏天南顿了一顿,续道,“胡家父子双双丧命。”
“噗嗤”一声,钱师爷刚喝的茶都喷了出来,他低声追问:“父子双双丧命?”似乎不相信这个结果。
“确实如此,估计是遭了贼,小人恰巧看见,特来报官洗脱嫌疑”。
钱师爷迅速思考起来:胡家阖家遭害,与其说是遭贼,不如说是被眼前这位灭门的可能更大,昨天才为盐利发生冲突,今天就遭贼,太过巧合。很明显,这是一起恶性案件,可不是轻飘飘几乎话就能摆平的,案子处置不好,对县太爷的考绩都有莫大影响。
作为县衙师爷,还是分得清轻重的,他斟酌着回答:“此案死伤多人,很是棘手,胡家好歹也是本县数得着的乡绅,只要苦主一张状纸告到县衙,便是县尊也压不下。”
“若是没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