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延宗目光空洞地看着他,低声道:“我胡家从曾爷爷辈起在临高经营几代,才有了今天的局面,却没想到败在你这个外来户手里。几十个家丁在马袅村打不过你们,放火没烧死你们几个人,还被你们打上门,一败涂地,我愧对胡家祖宗啊……”
果然是他让人放的火,夏天南冷冷道:“纵火烧死手无寸铁的妇孺老弱,你胡家如此狠辣,必须得偿命。我只是很奇怪,昨夜放了火,你们今天都没提防我们报复吗?”
“听溃败回来的弟兄们说,白天正面打不过你们那个长矛阵,就有人出主意夜晚纵火。本想走水后,你们一定会慌乱,救火救人,然后我们养精蓄锐,今夜再杀你们个措手不及,谁知道你们来的这么快……”
一口气说了一长段话,胡延宗的声音越来越低,感觉生机逐渐流失出自己的躯体,必定是活不了,偏偏一时半刻咽不了气,手足无力也无法自行了断。他哀求道:“我都说了,你给我个痛快吧。”
战斗中杀人和杀死无力反抗的敌人毕竟还是两码事,哪怕是前不久差点砍掉自己脑袋的敌人,夏天南还没适应这么杀人,把这任务交给了杨由基。面对跟随乃父在马袅村作威作福的胡家少爷,杨由基可没有什么顾虑,枪箭都不用,一脚踩断了胡少爷的喉管,给了他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