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于他!
太上皇脸上的慈爱顿时烟消云散,盯着孙绍宗端详半晌,忽的以袖掩面,哀声道:“朕古稀之年却连丧两子,已是五内俱焚肝肠寸断痛,实在受不得再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说罢,竟哽咽起来。
“大胆孙绍宗!”
哭声刚起,斜下里就跳出了太常寺卿李晟,就听他怒喝道:“此天家事,你何许人也,有什么资格过问?”
跟着,又屈膝跪倒:“万望太上皇保重龙体。”
他这一跪,旁边众文物自然不能没有表示,忙也纷纷跪倒请求太上皇保重龙体。
堂堂太上皇不讲礼法,偏哭诉起了老来丧子的凄凉悲伤,再加上个太常寺卿敲边鼓,身为臣下怎好再问、又怎敢再问?
“太常此言差矣。”
不过孙绍宗还是肃然道:“此天家事,更是天下事!太上皇舔犊情深,臣亦感铭五内,但陛下尸骨未寒,太子尚待安葬,若任由弑君之贼苟活于世,又怎能告慰陛下、太子的在天之灵?!”
“唉、朕又何尝不知?”
话音未落,就听太上皇长叹一声,扬天垂泪道:“万方有罪,罪在朕躬!若皇帝和太子地下有知,也只怨朕一人便罢朕意已决,无需”
“咳咳、咳咳咳!”
太上皇正准备彻底隔绝言路,冷不防下面孙绍宗剧烈的咳嗽起来,直咳的大殿里回音荡荡。
“大胆孙绍宗!”
太常寺卿李晟立刻又跳了起来,指着孙绍宗喝道:“你怎敢在殿前失仪?这三番五次搅闹朝议,究竟意欲何为?!”
他这里义正言辞的呵斥,却见孙绍宗挺直了脊梁,压根也不瞧自己一眼,反而望向御阶之上。
他心下暗骂一声:果然是年少得志便猖狂,竟不知‘死’字是怎么写的!
正想再往孙绍宗头上安些罪名,不成想就在此时,身后又有人开口道:“请太上皇处死弑君逆贼!”
除了孙绍宗这不知死活的愣头青,竟还有别人敢冒犯太上皇的龙威?
李晟有些不敢置信的转回头,却见一众文武也都诧异的昂起头,望向了御阶之上。
而就在御阶之上,原本被太上皇揽在怀里的太孙,不知何时已经挣脱出来,小大人似的跪倒在太上皇脚下,背对着众文武再一次开口请求:“请太上皇处死弑君逆贼!”
李晟顿时哑火了,他敢在殿上呵斥孙绍宗,却哪敢直斥即将登基的储君?
而这时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