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是干脆自行逃散了。
王夫人原本正惶惶不已,见孙绍宗也随着大夫走进门来,登时像是寻见了主心骨一般,也顾不得什么尊卑男女,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含泪道:“二郎,你说宝玉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怎么就”
“婶婶莫要慌张,且让大夫先诊断诊断。”
孙绍宗一面宽慰她,一面朝贾母施了个半礼。
贾母倒还算是镇定,示意儿媳退到一旁,亲自请了大夫上前问诊,随即又问起了昨夜探监的细节。
其实大体内容,早上就已经遣人来通报了,不过自然没有孙绍宗说的详细--当然,和王熙凤解锁新地图的细节,是万万不能说的。
书不赘言。
却说约莫一刻钟后,那延请来的名医刚自床前起身,顿时被府上一群莺莺燕燕围在当中。
“大夫,我儿这是怎得了?”
“宝兄弟可有大碍?”
“我家哥儿”
这七嘴八舌的一通追问,那大夫却径自向孙绍宗拱了拱手:“孙大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孙绍宗闻言心下就是一沉。
果不其然,到了偏厅就听那大夫言说:“贾公子身上病症颇是繁杂,若单只一两桩倒也不难根除,然而现下”
“现下怎得?”
“嗯,怕是只能徐徐图之了。”
“能不能保证性命无忧?”
“这个”
见大夫面露难色,孙绍宗顿时有些急了,他与贾宝玉相交数年,早将这赤子少年视做了兄弟甚至子侄。
当下忍不住质疑:“他不过就是染了些风寒,怎么就成了疑难杂症了?”
“风邪外侵只是诱因,贾公子也不知是先天体虚,还是后天遭了什么磨难,肺腑心脉间早有隐疾,又搭着连日来昼夜颠倒,不曾爱惜身子,这骤然遭遇风邪,内外一时俱起”
贾宝玉毫无疑问是先天体虚的,至于后天磨难么--当初赵姨娘暗施毒手,险些害了他与王熙凤的性命,后来虽然侥幸得了解药,却也难保留了什么后患。
两下里杂在一处,又搭着他最近废寝忘食的苦读,遇到风寒会突然病重不起,倒也并非是什么奇事。
却说那大夫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见孙绍宗愈发面沉似水,忙又拱手道:“在下毕竟医术不精,大人不妨从太医院里延请几位国手,或许有法可医疗。”
他既然都说到这地步了,孙绍宗自不好强求什么,请他斟酌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