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入摇床里,轻轻触摸着次子脸上的细绒,口中笑道:“这两日也不知怎得,突然就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本小说。”
“是什么小说?”
“那书中的主角,也曾做过赐婚使,不过这桩婚事的结局嘛”
脑中闪过某韦姓赐婚使的经历,孙绍宗不由得又是嘿嘿一笑,却不好同阮蓉细说此中究竟,于是改颜叮咛道:“我这次南下,多则一年、少则半载,家中就全赖你支应了旁的倒没什么,尤氏现如今已经有了身孕”
“尤家妹子怀上了?”
阮蓉闻言一愣,脱口道:“怎得没听她提起半句?”
孙绍宗嘿笑道:“她没怀上时,恨不能整日把孩子挂在嘴边儿;这眼下真的有了身孕,却又怕把孩子吓走了,故而前天确诊之后,也没敢声张。”
这只是表面的理由,事实上尤二姐对阮蓉隐隐有提防之意,生怕她为了巩固一家独大的局面,趁着孙绍宗不在家中暗施毒手。
而孙绍宗虽然相信阮蓉不至如此,却也不会傻到在她面前剖析清楚。
三言两语带过,又叮咛她好生看顾之后,那拢在肩头的禄山之爪,便悄没声的往胸前滑落。
眼见捉个正着,却又被阮蓉反手摁住,娇嗔道:“爷可别乱来,这大中午的,我还请了姐妹们一起过来吃酒呢!”
“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好怕的?且先和我洗个鸳鸯”
叩叩叩~
还不等把话说完,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声,阮蓉急忙乘势脱身。
孙绍宗意犹未尽,便没好气的到了门前,挑帘子向外一瞧,却是石榴侯在外面。
“又怎么了?”
“太子请您去赴宴!”
啧~
这点儿上,才派人来请
莫非酝酿了两个月的‘汇报演出’,就定在今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