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找我大哥。”
卫若兰蹙眉道:“明明他先赶过来的,我里里外外找了一圈,却没寻见他的踪影。”
卫如松不知所踪了?
该不会是已经被人弄死了吧?
正处于敏感期的孙绍宗心下一动,正待追问究竟,又听得大厅门口响起了爽朗的笑声,循声望去,那正和几个武将互动的,却不是卫如松还能是哪个?
啧~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刚才还以为卫若兰是为了当初被陷害的事儿,终于忍不住对同父异母的大哥动手了呢。
不过这也没办法,那张突然出现的黑帖,就像是悬在头上的利剑,真要是落下来还好说,这总是悬而不决的,实在让人心中难安。
将近午时,酒宴正式摆开,不过让人遗憾的是,一直到酒酣宴散之际,也没见北静王妃露面。
不过这样也好。
真要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撞上,谁能保证不被瞧出蛛丝马迹来?
真要是像赵荣亨当年那样,弄得朝野皆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因有了三分醉意,孙绍宗离了北静王府,也就没回衙门继续务公,而是径自回到了家中。
原本是想在自家小院里睡个午觉,再决定接下来的行止。
可到了家里,却怎么也睡不踏实。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脑子里全是有关于那黑帖的揣测。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觉有个娇憨的身子,蛇也似的裹缠上来,殷红的小舌头在他耳垂上舔呧着:“二爷若是不睡不着,不如陪奴去消遣消遣?”
去?
孙绍宗反手勾住尤二姐的腰肢,隔着衣服轻搔了几下,故作狐疑道:“你这小蹄子,莫不是又想耍什么花招?”
“咯咯咯爷跟我来就知道了。”
尤二姐哥哥娇笑着,柔弱无骨的挣脱了束缚,翻身下床,又亲手将两只马靴套在孙绍宗脚上。
孙绍宗也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更懒得费力去猜,自床上起身,借着三分酒意,牵线木偶似的,随着尤二姐主仆出了西厢。
三人一路往西,径直到了府库左近,一时犬吠人声俱起。
彩霞似是早得了吩咐,主动上前同那些护院分说了几句,彼辈便牵着狗散了个干净。
孙绍宗此时已隐隐有所明悟,正待调侃尤二姐几句,她却抢先一福道:“劳二爷在这里稍候片刻,奴先进去准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