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了,除了你,也没人敢不经通禀就闯进来。”
四目相对,太子妃却又是一怔,脱口道:“姐姐方才是不是哭过?莫非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不成?”
卫滢情知一位敷衍,必然瞒不过她,于是干脆摇头道:“我实在不想提及此事,还望妹妹莫要深究。”
这直白的言辞,登时将太子妃心下无数疑问全都堵了回去,只能继续蹙眉打量着卫滢。
好半晌,她那端庄雍容的面孔上闪过无奈与同情,大而化之的道:“一入侯门深似海,何况是你我这般?姐姐总要看开些才是。”
卫滢默默的点了点头,眉宇间的愁苦却是丝毫未减。
这也难怪,瞧方才水溶那激动的样子,就知道他回去之后,肯定要延请名医问诊,一旦确诊之后,卫滢再想堕胎便难如登天。
届时她怕是只能顺水推舟,诞下这腹中孽障。
这种身不由己的屈辱与绝望,让她一度情绪失控、难以自制。
此时虽凭着一贯好强的念头,勉强在太子妃面前收束住了,却实在没有与她闲聊的心情。
故而两人落座之后,便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
不久之后,外面戏台上大幕拉开,两人便不约而同的,装出了认真看戏的样子。
与两个女人之间尴尬的气氛相反,正中包间里最初虽也起了些龃龉,但随着时间推移却是觥筹交错、气氛渐浓。
不过就在楼下大幕拉开,正戏即将上演之际,太子却忽然起身要说方便一下,然后便离席出了包间。
水溶和赵国舅未曾留意,但孙绍宗却发现他出门后,并未走向楼梯,而是在王德修的带领下,向着楼道深处行去。
太子难道还约了旁人在望江楼见面?
哪又究竟是什么人,能让太子如此降尊纡贵,甚至还要瞒着赵国舅与自己?
孙绍宗狐疑顿生,有心想要探询究竟,可想到外面那密密匝匝的太子府侍卫,最后也只能放弃。
不提他在包间里如何胡思乱想。
却说太子离席之后,其实也并没有走出多远,就在王德修的引领下,进入了另外一个包间。
刚一进门,太子便急不可待的问道:“王真人,你可曾推演出清楚了?!”
这包间里就只有一名手托罗盘的道士,自然也正是太子口中王真人。
就见他紧闭双目、手掐道印、胡须乱颤,口中念念有词的嘟囔着什么,对太子竟是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