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扩建梅园,也还剩下不少的屋舍。
因也才闲下来一年多,平日里又维护得当,倒也不用大兴土木,只要重新装修一下,就足堪使用了。
而阮蓉递来的平面图上,正是其中数一数二的院落。
这约莫是之前那户人家独生子的住处,环境布置的很是雅致,空间也十分充裕,安排平儿和邢岫烟住进去,依旧绰绰有余。
然而阮蓉却并不是这么打算的。
“依着我,是让香菱妹妹搬过去住,让平儿住到西厢来这一来那边儿地方宽敞,囡囡以后也能有个单独的房间,免得爷施展不开。”
“咳!”
“二来香菱妹妹同那邢姑娘,都是读过书的,彼此也好相处。”
这听起来似乎也有道理。
但孙绍宗却嗅出了其中隐含的酸意与敌意。
若邢岫烟与平儿住进去,于情于理都该以邢岫烟为主。
可若换成是香菱,自己却断没有委屈女儿的道理。
届时邢岫烟反要屈居侧室,这可不符合自己要礼遇她的承诺。
看起来秀外慧中的邢岫烟,给阮蓉带来了不小的压力,否则她也不会如此煞费苦心。
不过到底是老夫老妻,就算看在儿子面上,孙绍宗也不好把话挑明了说。
于是随口找了个由头道:“不妥,这院子离着远了些,爷可不耐烦来回折腾还是就近找两个挨着的小院子,好生整修一番,让她们两个比邻而居吧。”
阮蓉见计策不得售,情知是被看出乐端倪,讪讪的也不好再说什么,更怕孙绍宗会因此着恼,于是忙使了眼色,让人抱来儿子缓和气氛。
见儿子规规矩矩的问号,又小大人似的坐到了椅子上,孙绍宗便挑那不腻的荤腥,夹到儿子的碗里。
父子两个皆是狼吞虎咽,但小孩子毕竟饭量浅,孙绍宗这里刚吃了个三成饱,孙承毅便丢下饭碗,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不多时,小家伙又拎着柄木刀,叉腰堵在了门口,学着戏词里的强人吆喝道:“呔,兀那汉子,可敢与某再决一雌雄!”
这却是上回父子两个笑闹的续曲。
要说到底是老孙家的种,这小家伙还不到三周,却愣是比别家五六岁的还魁梧些,奶声奶气的抡着木刀,竟也是有模有样。
阮蓉上前又是‘小祖宗’、又是‘兔崽子’的,好说歹说他都不肯收了‘神通’,只得转头向孙绍宗求助。
孙绍宗嘿嘿一笑,用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