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孙绍宗一口咬定,自己之前招认的口供里已经露出了马脚,马义真不由得一阵心慌意乱。
可他左思右想,却又死活想不出,自己暴露过什么致命的破绽。
再想想方才陈敬德那三个看似犀利,却被自己轻易敷衍过去的问题,马义真便忍不住仰头质问道:“贫道自问并无半句虚言,大人若执意要将罪名扣在贫道头上,还请拿出真凭实据!”
“呵呵”
孙绍宗呵呵一笑,屈指在那摊开的口供上弹了弹,淡然道:“你曾在大理寺公堂之上言称,自己在本月十二那天,亲眼见到赵义雄与马氏在后花园私会的,这总不是本官凭空污蔑吧?”
马义真见这孙大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心下又忍不住犯起了嘀咕。
可这部分口供,却是他反复斟酌过的,又能有什么毛病呢?
半晌他将牙关一咬,干脆甩出了最后的底牌:“回禀大人,其实除了贫道曾撞见赵义雄与马氏私会之外,另外还有一名道童,曾见到他们一先一后,鬼鬼祟祟的走出后花园!”
顿了顿,他将身子往下一弯,继续道:“贫道因不愿牵扯到那道童,所以之前才没有提及此事若是不信,您大可将其喊来问话!”
“哈哈”
马义真话音方落,孙绍宗却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即摇头道:“好一个奸猾的贼人,竟还提前预备了其它人证,怪不得能取信于人。”
啪~!
说到这里,孙绍宗猛地将惊堂木一摔,冷笑道:“可惜你这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我且问你,你之前曾说二人先后进到后花园,又躲在假山后面密谈,是也不是?!”
马义真被唬的心头狂跳,但孙绍宗问的这个问题,又似乎并无什么不对之处。
故而迟疑了一下,他还是点头应道:“正是如此。”
跟着,又补充道:“贫道当时见赵义雄进了后花园,因不愿与他照面,才刻意躲了起来,却不曾想没过多久,那娼妇竟也鬼鬼祟祟的跟了进来。”
“贫道觉得不妥,所以悄悄凑到假山附近偷听,这才知道她二人竟早有奸情,那娼妇更因此怀了身孕!”
这番话,他也不知在心里斟酌了多少遍,初时还有些放不开,越到后来越是声情并茂,直说的咬牙切齿、怒发冲冠。
孙绍宗将他这一番表演纳入眼底,心下不由得暗叹:果然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紧接着,孙绍宗再次开口问道:“照此说来,二人果真是在假山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