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的孙绍宗。
至于旁边的刘义伟,瘦黑匀称的体格、漠然刻板的五官,一看就知道是个执拗的主儿。
孙绍宗将这二人挨个打量完,忽然吩咐道:“陈寺副,你来问话。”
陈敬德当下就有些懵圈,愣怔了好一会,直到马义真都忍不住抬头打量,他这才恍然过来,忙瞪眼道:“大胆贼人,你等既已认罪,缘何又招供的不尽不实?!”
马义真闻言露出诧异之色,将身子往下一弯,回道:“冤枉啊大人!贫道所说句句属实,绝没有隐瞒谎报之处。”
“哼!”
陈敬德冷哼了一声:“你倒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
随即他身子往前一倾,作色道:“本官问你,你再口供上招认,说是在城外半月,从未与城内有过什么联系,那你又怎知祖师殿里有现成的梯子,还特意携带了铁钉、木槌等物,好将赵义雄的尸首挂在牌匾处?!”
从这一声喝问,就知道这厮专业素质不过关。
若是个经验丰富审问者,肯定会先瞒住这些信息,借以引诱马义真露出马脚。
反而是马义真的反应十分坦然。
就听他苦笑道:“大人说笑了,我等哪里知道那殿中放着梯子?我原是打算把那无耻逆贼的尸首,钉在祖师像前谢罪的,结果进门之后发现里面有梯子,才临时改了主意。”
“这”
陈敬德在心里过了一遍,觉得没什么说毛病,又下意识的看向了孙绍宗,见他依旧老神在在的,这才沉声问道:“那你缘何要与马氏约在半个月后?难道就不怕夜长梦多,生出什么变故么?”
马义真依旧是对答如流:“贫道这也是无奈之举,毕竟若是约定的时间太短,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我们三人头上。”
顿了顿,他郑重道:“我与五师弟死不足惜,却万不敢坏了恩师的名声!为此冒些风险,也是值得的!”
这回陈敬德倒不看孙绍宗了,而是不屑的瞪了黄斌一眼,显然是认为他提出的疑问,完全没有意义可言。
可接下来他问的第三个问题,却仍是黄斌提出的疑点。
不过这回没等陈敬德问完,孙绍宗就忽然插口问道:“杀死赵义雄之前,你等可曾给过他自辩的机会?”
这下马义真顿时卡壳了,半晌才支吾道:“那无耻恶贼所作所为人神共愤,还有什么好自辩的?”
“也就是说,你等未曾给他自辩的机会,就直接动手杀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