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的跳下车辕,又把防雪的蓑衣捧在手上,准备帮孙绍宗披挂整齐。
谁知等了半天,却迟迟不见孙绍宗下车。
“二爷、二爷?”
喊了两声不见回应,张成忍不住掀开车帘一角探头张望,却见孙绍宗倚在软垫上,似乎正睡的香甜。
二爷昨晚上恐怕又
张成一边忍不住在心底脑补着,一边却犯起难来。
若是正经当值的日子,他自然是要叫醒孙绍宗的,可今儿二爷同北静王约好了,晌午时是要去王府赴宴的。
这一早来衙门,也不过就是露个脸儿,虚应一下差事而已。
要么
让二爷在车里睡一会儿再说?
想到这里,张成悄没声把那车帘又重新放了下来,捡起方才丢下的手炉,抄着手就往车辕上落屁股。
哪曾想还不等他坐稳了,衙门里就迎出个小吏来这人貌似是魏益的乡党亲信,几次传话都是他出面。
一见是这人,张成不敢怠慢,忙回身呼唤道:“二爷、二爷!衙门里像是又出事了!”
话音未落,孙绍宗睡眼惺忪的面孔,就自里面探了出来,眯着眼扫量了一下那迎上来的小吏,又不声不响的缩了回去。
等到他重新自马车里出来时,又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稳重、威严。
“孙少卿。”
那小吏在车前施了一礼,躬身道:“廷尉大人请您过去议事。”
这又有什么鸟事?
昨儿户部不是把款子打过来了么?
心下纳闷,但左右见了面总会知道,孙绍宗也懒得向那小吏打听,随手打了个前面带路的手势,路过门房时又顺带点了卯。
还是那开晨会的花厅。
不过这回等在里面的,除了魏益还有个身着五品官袍的陌生男子。
眼见孙绍宗自外面进来,魏益稍稍收敛了殷勤的笑意,起身帮双方介绍道:“这位是忠信王府的胡长史胡长史,这位就是我大理寺闻名遐迩的孙少卿!”
中心王府长史?
孙绍宗脑海中,先闪过周谟的遗容,紧接着又冒出个弥勒佛似的胖子。
那忠信王一贯的‘心宽体硕’,只爱关起门来称王称霸,尤其是在龙根案之后,更是极少与朝臣打交道。
今儿却怎得派了长史来大理寺?
莫非是府上死了什么重要人物?
心下正揣度着,那胡长史也迎了上来,态度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