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罗张罗。”
贾探春只觉得手心一沉,低头看去,却见个鼓囊囊的莺哥绿荷包,正静静的躺在自己手心里,粗略一估摸,少说也有三四十两的分量。
且不说诗社里,单凑了一笔银子作为日常开销,就算没有那笔银子,这些也过于丰厚了些。
再说了,薛宝钗哪次做东道,不是处置的井井有条?又何须她人代劳?
贾探春稍一寻思,立刻明白了薛宝钗的心意,当下又是感动又是羞惭,忙推拒道:“姐姐,诗社里本就”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难道我还用不得你了?”
薛宝钗佯嗔的抢过了话头,不等贾探春再说些什么,便又笑道:“这事儿就说定了妈妈还等着我做狗头军师呢,我可不敢在这里偷懒。”
说着,将丰腴又不失柔美的身子调转了,径自回到了屋内。
贾探春在后面赶了几步,张口欲要呼喊,却终归不想把这事儿闹到人前,最后只得又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西厢廊下。
“要依着我。”
薛宝琴在一旁扫量着她手上的荷包,却是摇头道:“这银子真不该花用在他身上就算扔进水里,好歹也能听个动静呢!”
贾探春闻言猛地一抬头,盯着薛宝琴欲言又止。
“姐姐看我作甚?”
薛宝琴把嘴一撇,晒道:“我虽然不如姐姐善解人意,可也不是个傻子更何况政老爷要回京的事儿,你们府上早传的尽人皆知了。”
贾探春依旧盯着打量,半晌才叹了口气,垂首道:“如此说来,我这倒是掩耳盗铃了想必太太那里,也一样心知肚明吧?”
“哪又如何?”
薛宝琴上前揽住了她的香肩,嬉笑道:“姐姐这心若真能做到铁石一般,我还真不敢与你亲近了。”
贾探春报以苦笑,随即又把视线投注到掌心的荷包上。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可她那一母同胞的兄弟贾环,却是个狗改不了吃屎的主儿。
前脚在宝玉哪里指天誓日的哭喊,好容易才让宝玉帮衬着,把积欠的赌债还清了,这才没几天的功夫,就又陷了进去。
若在平时,贾探春得知这消息,最多也就暗暗怒其不争罢了,并不会有什么实质的举动。
可如今却不一样。
托贾元春有孕的福,贾政已然得了提前回京述职的旨意,想必最多等到年后,就能交卸差事回返京城。
以他的脾气,若知道贾环不知悔改,又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