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多时了。”
一听说‘奉命’二字,孙绍宗立刻就想到了魏益头上道衍师徒的案子,他半点不肯沾边儿;这户部的案子,他倒是关切的紧!
这一门心思,怕是早都钻进钱眼里了吧?
孙绍宗心下腹诽,可既然魏益想要听取案情进展,总也要过去打个照面尤其这次出去,也的确查出了些端倪,并非无话可说。
于是他跟随那评事,来到了惯常开晨会的花厅左近。
魏益也早在里面翘首期盼多时了,听人禀报说孙绍宗终于到了,也顾不得两人平时的不对付,直接就从里面迎了出来。
“孙少卿!”
就见他目光灼灼的问:“那吕给谏的案子,可曾查出些什么端倪?”
“幸不辱命。”
孙绍宗微一拱手:“虽没有锁定真凶,但总算是稍有进展了。”
魏益听了这话,越发急切的想听细节,可孙绍宗却自顾自的收住了话头。
魏益张嘴刚要催促,忽又醒悟过来,忙把手往里一让,将孙绍宗请进了花厅之中。
两人分宾主落座,魏益又殷勤的斟满了茶水,孙绍宗这才将今天查到的线索,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
而魏益听说,已经知道那两个贼人的相貌,又知道其中一个贼人手臂上有伤疤,当下也不由亢奋起来。
就听他决然道:“孙少卿,此事实在拖延不得,依我看还是发下海捕文书,在京城各地张榜缉拿,也好速速将这两个贼人逮捕归案!”
这厮显然和陈敬德想的一样,认为区区平民百姓家的幼子,哪及得上户部大案来的重要?
只是在他面前,孙绍宗却不好拿人质说事儿,毕竟这年头虽也常说人命关天,可在很多时候普通人的性命,却又卑贱的如同草芥一般。
他略一沉吟,这才摇头道:“若是平日,倒也还使得可如今顺天府的刑名司是个状况,大人应该晓得吧?
“而大兴县少了负责查案的典吏,宛平县干脆少了知县这个主心骨,想要依靠地方衙门查出两个贼人的下落,怕是”
说到这里,孙绍宗略微停顿了一下,等魏益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这才又继续道:“与其如此打草惊蛇,还不如先进行暗中查访我已经命人外进内松的守住了城门,若是最后查不出究竟,再张榜缉拿也不为迟。”
魏益听孙绍宗说的头头是道,又知道在这方面自己远逊于他,也就熄了张榜缉拿的心思,只是一味的叮嘱孙绍宗要尽快破案,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