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他自然不会客气什么,当下起身上前将贾迎春从绣墩上抱起,珍宝似的横放在床上,转回头又吩咐道:“绣橘,去把皇帝赏下的‘淑人’穿戴取来。”
贾迎春一听这话,哪还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
但她除了羞臊的用袖子把脸遮住,却也生不起无半点反抗之意,任由绣橘把那‘诰命夫人’的装扮取来,同孙绍宗七手八脚的穿了,又一件一件的往下剥落
有诗云曰:
怩娇成惘日初长,暂卸轻裙玉簟凉;
漠漠帐烟笼玉枕,粉肌生汗白莲香。
一串红牙碎玉敲,碧云无力驻凌霄;
也知唱到关情处,缓按余声眼色招。
南朝·李元膺
等到云收雨散,已是三更过半。
三人皆是身心俱疲,但打发走绣橘之后,孙绍宗仍是按照惯例,勉力振作精神,同贾迎春闲聊些闲话。
以往的时候,贾迎春多是听孙绍宗说些趣事,甚少主动插嘴,今儿却是几次三番欲言又止。
“怎么了?”
孙绍宗梳拢着她额头散乱的碎发,好奇的道:“有什么话不好对我说的?”
贾迎春想要摇头,不过感受到额头的梳弄,忙又停了下来,咬着愈发红艳的唇瓣,好半晌才挤出一句:“鸳鸯好像察觉出了什么。”
说完,生怕孙绍宗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忙又补充道:“你傍晚时来道贺,她就显出些不对来,后来绣橘试探了几句,她虽咬死了没说什么,可是却却好像”
听她越说越是慌乱,孙绍宗伸手将她往怀里圈了圈,拍着肩膀宽慰道:“放心吧,这天塌不下来的。”
等她稍稍冷静了,孙绍宗这才又正色道:“其实这长年累月下来,哪里能瞒得过身边人?莫说是鸳鸯,其实阮蓉她们几个,怕也早就心知肚明了。”
“啊!”
贾迎春闻言惊呼了一声,下意识的就要做起身子。
“我不是说了么,天塌不下来。”
孙绍宗伸手把她按住,好整以暇的道:“她们既然瞧出了端倪,再看平日哥哥对你的态度,自然晓得是你情我愿的事这事儿说新鲜也新鲜,可细究起来却并不少见。”
“但凡不是个糊涂的,自然就会装作若无其事,否则这府里如何能容得下她们?”
“至于那糊涂的,又哪里能看出门道来?”
竟他这一剖析,贾迎春总算是惊魂稍定。
可一想到平日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