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必会使得他们围上来旁观。
这要是喊冤、断案也还罢了。
偏涉及到了大理寺内部的贪腐,哪好就这么赤裸裸的让百姓们听去?
再说了,孙绍宗是要拿捏短处,适时再抛出来做筹码,可没想着立刻发动。
因而他立刻吩咐车夫张成,取了自己遮风的大氅,裹住一身朱红官袍,然后引着李金枝主仆,在附近一家茶馆里要了个二楼包间。
等店小二送上一壶香茗,张成与那黑大汉又在外面把住了房门,孙绍宗这才问道:“却不知令尊那账目上,都涉及了大理寺哪些官吏?”
“这”
李金枝略一迟疑,娇羞的垂首道:“那账目就在奴家身上,究竟都是些什么人,大人一看便知。”
说着,背转过身,就去解衣襟的扣子。
这还藏的挺严实!
孙绍宗心下无语,又琢磨着左右也瞧不见什么,不如干脆装一回君子,来个非礼勿视。
谁知正待移开目光呢,冷不防那李金枝忽然含羞带俏的回眸一顾,嫣然浅笑间,既充满了少女的娇憨,又杂了几分不逊妇人的热辣。
这眼神,足能让男人浑身酥软!
然而孙绍宗心下却是悚然一惊!
因为这犹抱枇杷半遮面的回眸,突然让他回忆起来,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李金枝’!
那是在几天前走马上任的时候,当时有个富家小姐,和左寺正唐惟善起了冲突,后来听说是自己赴任,才主动退避到了一旁。
当时那女子在车里,隔着窗帘缝隙偷瞄柳湘莲,故而孙绍宗只是勉强见了她半面,也难怪一开始没能认出来。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那天明明听说她是什么桂花夏家的小姐,这才几天的功夫,却怎得就变成了什么‘李金枝?!
这一警觉起来,孙绍宗立刻发现了更的蹊跷。
譬如‘李桂芝’方才还哭的泪人仿佛,如今却显出些火辣妩媚,这前后的变化,委实有些突兀尤其她那什么老父亲,如今正中风偏瘫在家。
再者说,她扒开衣襟这半天,都没能掏出账册来,也实在与之前的急切不符
孙绍宗越想越觉的不对,那‘李金枝’却还不知自己露了马脚,将衣襟敞开后,扭捏作态的磨蹭了片刻,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一咬牙又扯脱了半边肚兜。
就在此时,一只大手忽然从她肩头探出,狠狠一捞便捂住了她的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