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么便只需等着自己发现便是,又何必画蛇添足,主动让自己翻找呢?
这其中怕是另有蹊跷!
想到这里,邢岫烟按捺住心头的狂喜,悄悄将那钗头收入袖囊,又对着铜镜演练出一副恼怒的模样,这才回头娇叱道:“你先前出言不逊也就罢了,怎得事到如今还敢诓骗我?!”
诓骗?
这下却是轮到坠儿不明所以了。
上午‘凑巧’撞见孙二郎舞剑的戏码之后,她终究抵不过生前遭罪、死后受刑的恐惧,硬着头皮向母亲讨回了那支钗头,悄没声放到了妆匣里。
也正因是为念及,孙绍宗晚间还要‘查访’邪气,她才等不及邢岫烟自己发现,主动跳出来画蛇添足。
谁曾想邢岫烟失而复得之后,非但不喜,反而着恼起来?
“姑娘?”
坠儿皱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
邢岫烟做声作色的一拍那妆匣,直弄的哗啦啦作响,口中愤然道:“你且自己过来瞧瞧,这里面哪有什么金步摇?!”
“这怎么可能?!”
坠儿大惊失色,紧赶几步到了近前低头扫量,却见那洞开的妆盒里,数件金翠首饰交映生辉,偏偏就少了那支蝶恋花的金步摇!
她哪里想的到,这竟会是邢岫烟偷偷藏了起来?
当下忍不住失声尖叫起来:“怎么会?!我响午时,明明把那钗头放进”
啪~
不等她把话说完,邢岫烟便把那金步摇拍在了桌上,噙着银牙冷笑道:“好个问心无愧的丫鬟!却不知事到如今,算不算人赃俱获?!”
坠儿只惊的瞠目结舌。
正不知该如何狡辩,邢岫烟眉毛一挑,又疾言厉色的呵斥着:“跪下答话!”
坠儿被她气势所慑,双膝一软便跪了下来。
而她这一跪之下,气势顿馁,自然更抵不过邢岫烟微言大义。
只三言五语,便被坦白从宽的许诺引诱着,把自己如何偷走首饰,又如何被孙绍宗血目所迫,不得不把钗头换回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坠儿依旧是当局者迷,邢岫烟听罢之后,却是不由的满面羞惭、心怀感激。
当初同船北上时,她就从薛宝琴口中,得知了血目的真相,自然晓得那绝不是什么‘受到邪气侵袭’,而是舞剑时血气上涌的结果。
也因此,邢岫烟只稍一琢磨,就猜出此事并